“等我幾分鐘,馬上結束,”溫芯專注的在電腦上不停敲打。
“我先換身衣服,”方晴打開小行李箱,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去往餐廳的走廊上,溫芯正和方晴愉快的聊天。
忽然,一個氣場強大,又冷傲的男人從走廊的盡頭迎面過來。
紀宇凡怎麼會在這兒?
同紀宇凡走過來的還有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男人言語間的動作和神色,看得出來他在極力的讨好紀宇凡,而紀宇凡神情冷冷的,未曾說一個字。
溫芯刹那間屏住呼吸,不知所措的眼四處尋找可藏身的地方,情急之下躲進轉角的樓道。
不對!她又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幹嘛要躲起來,雖是這樣想,腳卻始終沒踏出去。
紀宇凡冷冽的寒光射向那扇藏人的門,如果目光能殺人,溫芯已被就地處決。
腳步聲越逼越近,直至響在耳邊,“紀總,關于合作的方案,您還有何指示...”
紀宇凡等人同方晴擦身而過。他的每一個步伐都踩在溫芯的心頭上。随着腳步聲離去,聲音離去,她才慢慢走出安全通道,靠在走廊的牆面,暗自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懊惱自己太沒出息了。
“我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方晴自言自語的走進餐廳,半響沒聽見溫芯說話,回頭才發現人沒了,“人跑哪去了?”原路返回見溫芯靠在牆面,以為她不舒服,“怎麼了,臉色紅潤,是哪裡不舒服嗎?”
紅潤?
什麼形容詞!
溫芯下意識的摸摸臉,是有些微燙,掩下破囧,“中午沒吃什麼東西,可能有些低血糖吧,”不給方晴繼續追問的機會,越過她走向餐廳,“好餓,餓得我前胸貼後背。”
飯點時間,餐廳裡的空位不多。
“窗邊有人剛走,我們去那邊坐,”方晴牽着溫芯的手過去,走到一半,突然瞄到有人朝她們走過來,看清來人的嘴臉時,臉色難看道,“真是晦氣,芯芯,有髒東西我們換個位置,眼不見為淨才吃得下飯。”
“怎麼了?”溫芯不明所以被方晴拉着走。
“我還以為看錯了呢,還真是你們倆,”女人身姿妖娆,挽着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走過來,話裡擠滿譏笑,“這也難怪會看錯,當初大學時期還勤工儉學的人,怎麼會奢侈的來到這裡消費,看來近幾年是稍稍長進了一丁點。”
溫芯臉色一沉,不用回頭,她也聽出了說話的人是誰。
女人豈會錯過揚眉吐氣的機會,高人一等之姿‘和善’施舍,“畢竟大家同學一場,相互幫襯是同學之間的情意,以後若是有什麼難處大可找我幫忙。我老公有自己的公司,認識不少商界的人,可幫你們穿針引線尋個得體的好工作。”
方晴嗤之以鼻,轉身斜眼睨去,“許涵涵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那副讓人讨厭的嘴臉。”
女人趾高氣揚道,“話不要說得太絕,以免自毀前程,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别不識好人心。”
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讨厭,溫芯兇兇的警告,“我嘴巴向來不嚴,如果你不想讓别人知道你的那些事,就有多遠走多遠。”
“什麼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許涵涵挽着男人底氣十足,根本不在怕的,“我好言好語的想幫你們,你們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要打人,法治社會打人是要被警察叔叔帶走的,幾年前你們不就知道了。”
溫芯的聲音冷冷的,“幫忙!你會那麼好心!别說你幫忙,你倒貼我還不樂意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還真敢說,”方晴才不管許涵涵身邊的男人是何等身份,“許涵涵,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猛烈追求的池泓學長,屢次拒絕你不答應同你交往,你在得知學長和芯芯走得近後,嫉妒的心是變得扭曲不堪,竟使出下三濫将芯芯比賽的稿子給偷走撕毀,害芯芯錯過比賽。”
許涵涵眼神閃躲心虛道,“你....你胡說!”
許涵涵虛僞的模樣讓方晴特别想笑,“是不是胡說,一問就知道。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殊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沒想到事後東窗事發來得這麼快,還弄得全校皆知,你在學校混不下去了才轉校到國外,這樣的你,竟然恬不知恥的說要幫我們,我看你是想害人吧。”
許涵涵被學校調查過,雖被記過,但沈佳佳的氣難消,瞞着她們在許涵涵回家的必經的巷子裡揍了她,随後許涵涵的父母報警,沈佳佳去了警察局待了幾小時。
後來聽學校同學八卦,許涵涵在國外也待不下去了,勉強畢了業就嫁給了快大二十的有錢人,當起别人的後媽,應該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