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過後,幾人商量着過些日子的西海之行,錦沅聽說要回西海,樂得不行,拉着亦煌回去趕制香囊,說要盡快完工盡快動身。兩人走後,朝安拍了拍垂頭喪氣的沈南冥:“李公子和沈小姐的事塵埃落定,你怎麼還是悶悶不樂?”
瑤光也睜着一雙大眼,好奇地盯着他。
“朝安,瑤光,我不能随你們同去西海了。”
“為什麼?”瑤光不悅:“你怕吃苦?還是怕死?”
“我自然都不怕的!”沈南冥急切的解釋:“與你們同行的時日雖常遇艱險,但我收獲良多,你們不嫌棄我靈力地位拖後腿,多次救我,教我本事,若是可以我當然想一直與你們在一起,可是......”
瑤光不解:“可是什麼?當初是你說要組隊修煉,說得那麼動聽,結果回一趟家便要跟我們散夥。”
朝安看出沈南冥的痛苦掙紮,猜想應該死另有隐情,詢問道:“是不是沈家主不讓你出門了?”
沈南冥目光落寞的看向兩人,長歎一聲點了點頭:“我和父親商量北辰和李傑合葬之事,父親與我說起了這件事,他讓我盡快學習,好早日繼承家主之位。”
“這你爹同意合葬的條件?”
“不是,這兩件事并不相幹。”沈南冥神情落寞,搖頭否認:“我爹隻我這一個兒子,北辰去後,他和娘的身體每況愈下,既要操心家事,又要擔憂我在外修煉是否平安,我......”
瑤光還欲說些什麼,但張張嘴又覺不妥。她沒有家人,自然不能體會凡人受情感牽絆的痛苦。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強求你同行,隻盼來日你得償所願,不辜負你的慧根和仙緣。”
聽朝安如此說,沈南冥終于克制不住,淚水決堤而出,他不斷深呼吸,卻依舊擋不住洶湧的情緒:“若有可能,你們常回來看看我,給我說說你們修煉途中趣事,行嗎?”
“哭什麼?”見他男兒落淚,瑤光鼻子也開始發酸,但還是忍着難過調侃他:“我們當然要常回來,看看你這個不靠譜的,有沒有在我倆的石像上再做什麼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