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三人辭别了梵家人,繼續往青丘趕路。白骨雲剛起飛的時候,瑤光一直警惕的四處看,生怕再碰上什麼東西把它們掀翻,直到飛了半日後,白骨雲依舊平穩,這才安心的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瑤光怎麼了,沒休息好?”沈南冥見她沒精打采,關心道。
“昨日我那倆祖宗又打了半宿,我勸也勸不好,想睡乒鈴乓啷的又睡不着,天亮了方才消停一會兒。”
盤坐在旁打坐凝神的朝安聽到這,絲毫沒有表示同情,反而冷漠地嘲諷一笑。
“你再笑,下回我就把它倆請到你那屋去。”
“可以啊,反正我隕仙下界時摔壞了腦子,五感不靈,它倆打起來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瑤光聽到這話心虛的擡頭,見他正怨怼看着自己。
“我.....我也沒瞎說,不是你自己說你下界失憶的,跟摔壞腦子不是一個意思......”
瑤光自知不占理,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微不可查,可朝安似乎并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依舊一臉玩味的看着她表演。
“我為了安慰梵姑娘,說了你一點壞話确實不對,那你也...不應該偷聽人說話啊。”
瑤光好似終于找到了一點道德支點,聲音提高了一些。
可旋即她又遭遇了沈南冥補刀:“瑤光,我們昨日回房路過你房間門外,正好聽到你和梵姑娘說話,你聲音太大了,捂住耳朵都擋不住。”
剛找到的道德支點也頃刻崩塌,瑤光再次轉頭,見朝安依舊氣定神閑的看着自己,知道狡辯無用,便隻能低頭認錯。朝安也沒有真的生氣,畢竟是多番并肩作戰的朋友了,自然不會為了一點戲言計較。
“把你的刀都給我。”朝安道。
瑤光不明所以,可還是化出兩把刀交到他手裡。
“你要幹什麼?”
“幫你勸架啊。”
朝安背過身去對着它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反正是教育了半晌。說來真是奇了,那日以後破軍和肋骨刀幾乎不怎麼打架了,就算偶爾不和,也不會吵上一宿了。
後面幾日的路程便很順利了,八日後,三人在青丘之外的玉靈山停下白骨雲。青丘狐族屬地向來受天神庇佑,即便這幾百年間已經沒有狐族在此定居,但神力仍在,若是強行飛躍而過,恐怕會有翻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