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下藥。”

趙安沒想到陸漆問的如此直白了當，毫無前奏。

他笑容一僵，随即又恢複，語氣稍帶苦澀，“這并非我所想……你可信我？”

瞥見陸漆淡漠的神情，他心下一涼，“先坐下吧。”

“你脾氣還是這麼硬。”趙安繼續自顧自說着，自身後捧出一壇酒，“我記得你最愛飲我這的桃花酒了。”

陸漆冷冷開口，打斷他的話，“别顧左右而言他。”

“陸将軍究竟得罪了多少人，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趙安話鋒一轉，變得淩厲起來，“因與你交好，我趙家受到多少牽連？我隻是為了趙家的未來，難道有錯嗎？”

“你可曾後悔過？”

“未曾。”

“我明白了。”十多年的情誼，其實不算什麼……他隻是不相信，想親自來問一次。

陸漆背過身子欲要離開，趙安倒了一杯酒，作勢挽留，“陸将軍，喝一杯再走吧。”

并未理會趙安，陸漆邁着大步離開趙府。

獨留趙安一人坐于庭院。

雲卷雲舒，忽的天空仿佛被墨汁浸染，吞噬了這一隅的色彩。

他手持酒盅，一飲而盡。

稍坐片刻，眼神逐漸渙散，不知是否是因酒意而朦胧起來。

“我何錯之有？”趙家的榮華，豈能因他而斷了。

他仰着頭，直接就着整壇酒猛灌。

辛辣的酒順着喉嚨滑下，胸口燒出一片灼熱感，原來這是真實的。

趙安将酒壇子一丢，壇子在地上摔成一片片。

下人們聞聲詢問，趙安隻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