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蕭玉和月容的私情,瑩花其實看不上蕭玉其人,對于澄櫻的提問她直接冷冷說道:“我對他怎麼滾蛋一點都不感興趣。”
澄櫻歎息一聲,她幽幽說道:“蕭樂師辭官是為了回鄉娶妻。而我們小主也知道了這個消息,聽說這個噩耗後,她心疼難忍,當即選擇自缢。幸虧我發現地早,才把人給救下了。”
聽說蕭玉辭官居然是為了回鄉娶親,雖然瑩花不贊成月容和他有私情,但她心中還是為月容對蕭玉的一片癡心而不值。
聽說蕭玉居然娶妻的事情,不隻是瑩花心中又悲又怒,就連跟在瑩花身後的宋蕪也是忍不住多流了幾滴眼淚。
悲哀是因為女子癡情純粹,憤怒則是因為男子薄情寡義,但随後幾人胸口處卻不斷湧起陣陣絕望壓抑的異樣感覺。
等到了月容住處後,瑩花也顧不得貴嫔體面,直接自己一把推開了月容的房門。
此時花月容也隻是穿着一身半舊的白色寝衣躺在床上,臉色蠟黃無光澤,頭發随意披散着,當然她脖子上上吊自缢和紫紅痕迹卻是顯而易見。
瑩花試探着走到她面前,果然發現她并沒有睡着,反而直勾勾瞪大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無神地望着正上方的虛空之中。
瑩花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手,等到感受到她指尖的冰涼和柔弱之後,她卻對她無言以對。
因為她本性厭惡蕭玉,一心想讓蕭玉和月容分開,但現在蕭玉真的離開了紫禁城。離開了花月容,瑩花又心疼月容如今為情而傷的窘境。
瑩花猶豫了半響之後,還是月容看她來看望她,自己起身抱着瑩花,然後嚎啕大哭。
“瑩花,蕭玉走了。他再也不回來了。”
雖然隻是兩句簡單的話,瑩花卻感到突然有一種力透千鈞的悲涼。
她隐隐約約也明白:是啊,蕭玉走了。再也回不來了。從此在這個冰冷而寂寞的紫禁城中,從此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本以為你蕭玉是可以救贖的希望,原來,你也隻是我生命的一個匆匆過客。
瑩花歎息一聲,音色蒼涼而無奈,就像老母親感慨女兒遇人不淑一般。
“事已至此,你又有什麼辦法。隻能先好好将養着身子了。”
月容聽到瑩花這種隔靴搔癢般的勸解,不但沒有好受一點,心中反而是更難過了。
她抱着瑩花,嘴裡卻喃喃自語。
“可是我心裡就是難受啊!一想到他就這樣走了,我就是難受得生不如死。”
瑩花知道自己不會勸人,索性也不勸了,一邊抱着月容一邊吩咐宋蕪和澄櫻。
“宋蕪,你去找個太醫來開個安神的方子。”
宋蕪聽後,隻好擦幹淨了眼裡,然後去為月容請太醫。畢竟月容現在情況特别不好,靠她自己基本上是無法走出這一次失戀的陰影。瑩花請太醫來,也是沒辦法了。也希望這安神的湯藥一喝,月容可以好好睡上一覺,若是她好好休息之後,心沒有那麼痛了,可能身體也會好點。
“澄櫻,你給你小主熬點米粥,再給她弄點她平時最愛吃的小菜。折騰這些日子,我想月容也餓了。”
聽了瑩花的吩咐,澄櫻急忙去天香閣的小廚房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