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見到美女哪有例外。既然決心要臨幸瑩花,皇帝也不挑日子,幹脆就今夜了。瑩花一聽臨幸的日子這樣快,她明白這是她日夜所求的,但心中卻有一種難言的酸澀。
隻是,此刻瑩花就是再後悔也沒辦法回頭了。
臨幸之前,瑩花先是在嬷嬷們的伺候下按照宮中規矩仔仔細細洗了一個澡。泡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浴筒裡面,瑩花的心意卻在如同這一片片的玫瑰花瓣一樣随水波沉浮。
玫瑰花瓣色澤鮮紅豔麗,好似楓林的落葉,瑩花觸景生情,卻也忍不住落淚。此時水珠飛濺,落在瑩花臉上,一時間也分不清到底是淚珠還是水珠,隻是眼睛裡面滿是水,很是難受。瑩花草草抹了把臉,才稍微感覺點好受。
洗過澡之後,瑩花就被宮女們裹上白紗迅速擦幹身子,然後被很粗魯地推到棉被上,就在瑩花的驚訝中,宮女們就把被子卷起來,将她像山東煎餅卷大蔥一般裹起來擡起送到皇帝的乾清宮。這個過程中瑩花本人有一種自己被擺布操弄的不适感,隻是在整個紫禁城中她人微言輕,面對此種情景卻也隻能忍耐。
(其實就是明清侍寝的雞肉卷,畢竟是古風沒辦法形容是老北京雞肉卷,嘿嘿)
瑩花整個人被裹得嚴嚴實實,實在悶得透不過氣來,她後背隐隐約約有些微微發汗,心中卻也有一種莫名的焦躁,甚至有些輕微的尿意。
因為被人擡來上上下下的不舒服,她也很難有什麼閑心去打量乾清宮的裝飾,等到被安頓在龍床上她才好奇地打量着明黃色的華貴帳幔和周遭的陳設。龍床是最精緻的拔步床,裡面的衣櫃,痰盂,腳踏闆,衣架一應俱全,就像是一個玲珑精巧的微型房屋。床頭還擺着幾個細膩如玉的瓷瓶,裡面插了從暖房中折來的各色菊花。
隻是對于乾清宮裡面的裝飾她無心欣賞,心中卻有一種即将被處以死刑的忐忑不安。但轉眼一想,她就算是死,也是死在如此華貴的龍床之上,瑩花心裡便又不那麼難受了。
就在瑩花忐忑不安的時候,皇帝施施然走了進來。因為長期養尊處優,保養得當,雖然不再年輕,但一副國字臉,五官端正,卻也沒有想象中的可怕。瑩花本以為他會穿着戲文裡面最常聽說的龍袍來見她,可沒想到他卻穿着一件大胤讀書人最常見的褐色棉布直綴。這種衣服的款式自己的父親似乎也有一件,瑩花下意識地有些恍惚。
看皇帝穿着随意,瑩花下意識地起身幫他寬衣。畢竟在家裡父親睡前都是由母親一直照顧他,如今自己嫁為人婦,一開始也得殷勤表現。
但瑩花可沒有想到,自己現在不是鄉間的普通婦人,而是紫禁城的嫔妃。她剛要推開裹在自己身上的被褥,結果卻讓自己宛如羊脂白玉一般曼妙的上半身暴露在皇帝眼前。
皇帝自幼生長在紫禁城中,骨子裡對于規矩的要求是浸透了骨髓,對于瑩花的不守規矩,他其實并不怎麼喜歡。但看到美人在自己的目光下有些驚慌失措的嬌羞模樣,老皇帝第一次有一種心花怒放的感覺。
不過皇帝還是很好奇瑩花的舉動,自然順口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瑩花急忙躲到被子裡面去,然後蒙着頭小聲回答道:“啟禀陛下,臣妾失态了。剛剛臣妾是想像民間普通女子一樣給自己的夫君更衣。”
皇帝聽後,非但沒有不高興,自己反而覺得這個姑娘有點意思,于是也輕松地解釋了一番宮裡和外面不一樣的規矩。
“哈哈哈哈!紫禁城的規矩都是貼身伺候的宮女幫忙更衣,少有後妃主動幫着更換遺物,也就當初父皇在的時候母後為他更衣。至于你,一個剛剛侍寝的妃嫔替朕更衣,那可是頭一遭了。”
聽了皇帝的解釋,瑩花小臉一紅,自知自己是莽撞了,居然無意間又冒犯了宮規。現在她看有不少紅襖綠織金馬面裙的美貌宮女跪在一邊正準備幫皇帝寬衣,自己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畢竟人總是有惰性的,能少幹一點活就多舒服一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