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覺得别扭,或者說——膈應。
不明白從何而來,但他看到阿夏在清月面前那樣做,他就心煩不已。
與弟弟的相見的興奮淡了幾分。
清月和他坐在一起,阿夏披上了阿烈帶來的衣裳坐在對面。
“哥哥?”阿夏很是震驚,他以為他和哥哥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你真的是我的哥哥阿烈?”
“嗯。”阿烈的态度熱情不起來,但想到阿夏這些年過的日子,又忍不住心疼。
“哥哥這些年過得如何?”
阿烈不想提以前的事,隻說:“現在過得很好,我已經成婚了。”
“成婚?”阿夏視線在他何清月身上流轉。
猜到什麼了。
“這是我妻主。”阿烈主動握起清月的手。
清月不語,拿着阿烈的手把玩,不加入他們的對話。
因為剛才的事,阿夏尴尬地笑笑:“原來是嫂子。”
看似柔弱的面龐下,是漸漸升起的嫉妒。
阿烈的妻主出手闊綽,又穿得光鮮亮麗,顯然是被寵着的,反觀他自己,隻穿着一身廉價的薄衣,保暖的外套還是阿烈剛才給他的。
阿夏覺得無地自容。
他不明白,為什麼都是奴籍,都是被賣掉的,他卻沒有遇到清月這樣有錢又生得美貌的妻主。
反而是低到塵埃裡的風塵哥兒。
他的手攥緊,面上維持着與親人重逢的喜悅。
既然找到了弟弟,阿烈不會再讓留在這裡,“妻主,我們帶阿夏回去可好?”
“依你。”清月沒意見。
她略略掃過阿夏一眼,捕捉到阿夏眼底的深沉。
這個人……似乎沒有看起來那麼單純。
不過與她無關。
回去的時候清月和阿烈同乘,雇了另外的馬車載阿夏,阿烈對這樣的安排沒有意見,若是坐在一塊,他或許會覺得不自在。
因為發生了那樣的事……
當時他看得很清楚,阿夏眼裡沒有不情願,反而很樂意和期待,看向妻主的眼神也……
阿烈沒有再繼續想,隻覺得心裡悶悶的。
“怎麼了?”清月摸摸他的臉。
“妻主。”阿烈抱住她,“好喜歡你。”
“我也是。”
阿烈煩躁的内心被安撫。
七王府。
阿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是——七王府?!
他原先以為阿烈的妻主或許在七王府工作,但王府内的侍人對她的稱呼讓他腦袋空白。
她們叫她王女。
阿烈的妻主是七王女,阿烈就是王夫。
兩人還是女帝賜婚。
濃烈的不甘和嫉妒就快湧出胸腔,阿烈比他想象中過得還要好,簡直生活在雲端。
他不明白為什麼享受這一切的人不是他而是阿烈。
明明他生得也不差!
阿夏越是了解兩人的情況,就越嫉妒,時至今日,七王女隻有阿烈,沒有納其他侍君。
憑什麼阿烈能得到這麼好的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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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在王府住了下來,阿烈時不時會去找他,好讓他适應,畢竟是親弟弟,阿烈要關心一下。
相處的時間越長,阿烈能感覺到阿夏的心思似乎放在清月身上太多,總會時不時問他與清月相關的事,問她的喜好。
阿烈覺得奇怪,并不想告訴他,隻搪塞幾句。
他還發現,阿夏會經常跟清月“偶遇”,因為他經常會跟清月在一起,很敏感地察覺到了異常,七王府占地很大,阿夏住的地方也離他們不近,若不是有意,很難經常碰面。
阿烈不想為阿夏開脫。
那是他的妻主,他已經感覺到,他的弟弟在觊觎他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