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

“我的名字呢？”

“淩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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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清月先醒了過來，側頭看了眼熟睡的阿烈，睡眠中的側臉精緻立體，讓人看不膩。

擡手輕捏捏幾下他紅潤的臉頰，他似乎感覺到了，微微皺眉，要醒不醒的模樣。

下一瞬，阿烈的眼睛睜開。

他茫然地反應了好一會兒，在清月似笑非笑的神情中紅透臉：“王女……”

“把你吵醒了？抱歉。”清月收回手，“累的話再睡會兒。”

修長完美的手握住她的手，放回他的臉頰：“沒有，王女再摸摸。”

清月略詫異，她以為他會羞得不行。

膽子變大了。

清月：“如你所願。”

片刻後，兩人起身，阿烈主動替她穿衣，清月盯着他的動作：“餓了嗎？”

阿烈低聲回答：“有點。”

清月輕笑，“你好像有點不一樣。”

往常阿烈就算餓了也會回答：不餓。

阿烈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耳尖已經紅了起來。

清月盯着他的耳尖，覺得有意思極了。

“喜歡我嗎？”她問。

阿烈心一跳，視線不敢看她：“喜歡的……”

“嫁給我可好？”

聲音不大，卻在阿烈心中重重敲了一下。

他看向她：“王女……奴……”

他的身份哪裡配得上她，眼中的低落藏不住。

清月拿起他的一隻手，放在手心，“想嫁嗎？”

想！

怎麼會不想！

王女這般好的女人，他怎麼可能不想嫁給她！

阿烈低着頭：“可是……”

“你隻需要回答想或者不想。”

清月已經問到這個地步，不打算再繼續問了，她給他們之間一次機會，他若想要，就有，若是遲疑或沒有勇氣，她也不會強求。

阿烈感受自己跳動的心，渾身上下無不有個告訴他，快說想！快說想嫁給她！

他有種一旦錯過這次機會，他就永遠也無法再跟王女有進一步的關系。

“想！奴想嫁給王女！”

阿烈急促的聲音回響在屋内，不受控制的音量讓他有些羞赧。

清月勾起一抹笑，阿烈看呆了。

她從她手上摘下一枚朱紅色戒指，剛好能套進他的無名指。

她道：“送你。”

阿烈感覺自己快要燒融化了。

害羞過後是一陣羞愧：“奴……奴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

“沒關系。”清月從他頭上拔下一支普通的發簪，插到自己的發髻上，“這個就可以。”

然後又重新拿了一支金钗替他重新绾發，阿烈乖巧地任她動作。

清月：“好了。”

阿烈看向鏡中的人。

清月問：“好看嗎？”

“好看！”阿烈内心雀躍，目光又看向清月頭上那支普通發簪，心中一陣溫暖。

王女太溫柔了！

喜歡！

兩人一塊去用了早膳，清月留在宮中，一般女帝會熱情地邀請她一起吃飯，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女帝這會兒估計還沒休息。

有侍女前來報告，“王女，四王女出事了。”

清月：“哦，她出事為何找本王？”

侍女一愣，如今女帝沒空，清月又在宮中，自然是先找清月處理。

“那四王女……？”

“該找誰找誰去。”

晦氣！

“是。”

清月看向已經停筷的阿烈，問：“飽了嗎？”

阿烈點頭：“飽了。”

清月伸手摸摸他的肚子，“嗯，應當是飽了。”

阿烈羞紅了臉。

“走，去見女帝。”清月站起身，阿烈也跟着站起來。

“奴也去嗎？”

“當然。”清月捏捏他的臉，附在他耳邊：“去請賜婚聖旨。”

阿烈瞪大眼睛，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