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活的時候閑聊像什麼樣!”鐘江插着腰道。
“大侍男,我們隻說了一小會兒,為什麼要把我們罰去砍柴?再說了,砍柴不是女子幹的活嗎?”翠翠不滿道。
“你還敢頂嘴,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們吃王府的住王府的,幹活的時候又不認真,難不成腦袋裡在想着爬上枝頭變鳳凰?”鐘江“哼”了一聲,視線不友好地盯着阿烈的臉,恨不得把他漂亮的臉蛋盯穿。
“有的人還是認清自己的身份,從泥裡爬出來了還是個泥人,身上的臭泥是洗不幹淨的!”
如果這還聽不懂鐘江的意思,翠翠就枉做麼多年的沖在八卦一線的人了。
鐘江在諷刺阿烈之前奴隸的身份,一定是見阿烈做了小侍,沒成王女的男人,所以故意找茬!
把翠翠氣得跺腳。
偏生阿烈還一言不發,無疑助長了鐘江的氣焰,也不知道阿烈聽出來鐘江的意思沒,若沒聽懂是最好的。
聽懂了,阿烈怕是要傷心。
這麼多天,他早把阿烈當成朋友了
大侍男的安排他們作為小侍無法拒絕,翠翠隻得拉着阿烈氣沖沖的離開了。
鐘江看着他們的背影嗤笑,“還以為能有多特殊,這不就被扔出來做小侍了。”
他早在王女親自抱着阿烈回來時,就看阿烈不爽了。
這個來路不明的賤奴居然輕而易舉享受到他求而不得的東西。
王女還替他消了奴籍,對他那麼好,讓人嫉妒得發狂,他在王府這麼多年,也從未有過這般待遇,他區區一個賤奴憑什麼?
王府廚房後院堆放着木柴,砍好的柴堆放在柴房裡,滿是木屑的地面放着幾塊用來墊放木柴的木樁。
有兩個穿着小侍衣裳的分别占在木樁後,一個雙手吃力地用斧頭砍柴,另一個相比起來輕松些。
翠翠抹了抹額角的汗,“鐘江也太過分了,明擺着欺負我們!”
翠翠來到王府後,沒有做過這麼累的活,他覺得這把斧頭都快比他重了,這麼沉的東西,他砍幾下就得休息好一會兒。
那叫鐘江的大侍男,不知發什麼瘋,一上來就挑他們的毛病,把他們打發到廚房後院砍柴。
往常砍柴的活都是交給身強力壯的侍女做的,讓他們兩個男人來砍柴,分明就是故意為難他們!
“說幾句話而已,他還挑刺,王府裡哪個小侍幹活的時候不閑聊呀,我們跟他無仇無怨的,他這麼做,我看就是故意的!”翠翠憤憤地說。
翠翠使勁又砍了一下,把木柴當成鐘江砍。
他停下來,氣喘籲籲休息會兒,看阿烈還不知累似的砍柴,任勞任怨的模樣,讓他一口氣上不來,“阿烈,你真老實,你也罵他幾句呀,他這麼過分,活該被我們罵!”
阿烈見翠翠累的不行,便道:“你休息吧,我來砍就好了。”
“這怎麼行!”翠翠連忙支棱起來,阿烈已經砍得比他多了,他不能拖後腿。
翠翠越想越氣,“哪有男子砍柴的,阿烈,你說我們向管家告狀怎麼樣!”
剛說完,翠翠又蔫兒了,“我們身份這麼低,管家不一定會管,聽說管家還跟那個鐘江關系很不錯,更不可能管我們了。”
“怎麼辦呀,我的手好疼,腰也疼!總不能一直在這砍柴吧?這裡擡頭是太陽,低頭是木柴,又把人累得要死要活,在這兒連王女都見不到了!”
聞言,阿烈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沉默地聽翠翠發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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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