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女帶了一個卑賤的奴隸回府,全府震驚!
還親自把人從馬車上抱了下來,奴隸身上衣裳淩亂,蓋了長袍,是今日清月穿出門那件。
阿烈靠在清月頸肩,汲取舒适幽香的涼意,二人親昵的模樣,下人們紅着臉低着頭不敢看,沒瞧見清月臉上泰然自若的神情。
“馬上命王禦醫到本王的院子來。”
“是。”
留下一句命令,清月抱着懷裡意識不清又不安分的任務目标往她住的院子走。
七王府裡有禦醫,是女帝送來的,飽含姐姐對妹妹的關愛,說是養在府上總比病時再去找大夫來得快,禦醫醫術高明,再合适不過。
把阿烈帶到隔壁屋子裡,輕手輕腳将他放在床上,脫離了她之後,他皺起眉,伸長手要抓住她,眉目透着不滿。
清月躲開,阿烈又不依不饒地撲過來,細白的手按在他胸前,拉開兩人的距離。
“冷靜些,禦醫馬上來。”
中了藥的人又怎會聽得進話,他已經完全被藥物控制,執着地要朝着冰涼的地方靠近,而清月就是他的目标。
清月覺得奇怪,按劇情發展,他這一次被拍賣後,再到被送上買家的床榻,中間所用的時間必然會比她今天把他帶回來所用的時間長。
可何他在劇情中上了床榻還能有一絲清醒足夠自盡,今日卻在她把他抱上馬車後就開始控制不住了。
他很厭惡這種行徑才是。
清月打量他的眼眸,空洞無神中帶着幾分難以抑制的魅意,白皙的皮膚已遍布绯紅,全然靠着最原始的沖動在尋求安慰。
莫非……藥量加倍了?
否則難以解釋他此刻完全背離他所堅持的清白。
“水……要喝水……”
男人迷迷蒙蒙的眼神專注地望着美豔女子,飽滿鮮紅的櫻唇讓他有些喉嚨發癢,口渴。
“待着,本王給你倒水。”
不知他聽懂了還是沒聽懂,清月從床邊起身後,他乖乖坐在床上,肩膀上的薄紗因為他的動作滑到了手腕,半個肩頭和手臂露了出來,眼巴巴望着她,乖得不行。
一杯水遞到他跟前,他歪了歪頭,似是不知為何水要裝在杯子裡。
從前别人給他喂食,都是将酸臭不已的食物倒在牆角地上的砌起來的小食槽裡,他隻能用手抓起來吃,而水則是跟食物混在一塊,用雙手去捧才能喝上。
有的奴隸被餓昏頭,就像牲畜那般趴在地上直接用嘴去吃喝。
見阿烈盯着水沒動靜,清月往前遞了遞,“喝。”
阿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水杯,整個身子斜靠了過來,低頭用嘴唇去碰杯子邊緣,就着她的手慢慢把水喝下。
因為怪異的動作,水從他的嘴角流下不少。
【宿主,任務目标沒有用過杯子,食物和水都是直接倒進地上的食槽裡的。】餃子出現解說了幾句,【怪慘的。】
【……】清月想起來有系統商城可用,随口問了句:【有解藥嗎?】
【沒有,醫療相關的隻有特效傷藥和一些能量補充劑,不過有一顆叫無敵藥的,吃了之後怎麼殺都殺不死,毒也毒不死。】
【價格?】
【後面的零太多我數不清,有一點很确定的是,掏空我倆家底都買不起,嗚嗚。】
【……退下吧。】
【好嘞!】
【等等,換點傷藥。】除了中情藥之外,任務目标身上還有許多很深的傷口,還活着簡直老天開眼,現在看起來沒什麼,全是因為藥效麻痹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好滴,傷藥送到你房間的床底下了。】
清月看了眼阿烈嘴角滾落下的透明液體,把水杯拉開,在他迷茫的眼神下,抓起他的一隻手,把杯子放到手裡,再把手移到他嘴邊,教他喝水。
很簡單的動作,阿烈很快就掌握了。
喝完了水,他又開始将注意力放到清月身上,不知道第幾次想要靠近她。
及時的是,房門被敲響了,“王女,王禦醫來了。”
“進。”
一進門,王禦醫便瞧見床上粘在一塊膩膩歪歪的兩人,頓時老臉一紅,往别處看,不忘躬了躬身行禮:“見過王女。”
“過來給他看看。”清月把阿烈撥了下去,用薄被蓋住他。
“是。”王禦醫在王府多年,也沒見過這陣仗,王爺雖說風流潇灑,但也從未将男子帶回王府,更何況是個卑賤的奴隸。
提着醫箱走了過去,精明蒼老的雙眼悄悄掃過阿烈的臉,有一瞬停滞,她也算是知道為何王爺會如此優待這奴隸了。
俊美無雙的面容,硬挺的鼻梁,眼窩深邃,漆黑的雙眼透着迷離,無意識地望着清月那邊,眼底滿是依賴,哪怕是宮裡那位受盛寵的貴妃,也要黯然失色。
王禦醫有多年行醫經驗,師從高就,一眼便看出阿烈是中了情藥,她面色一凜,伸出手正要替他把脈。
還未碰到,就被躲了去。
阿烈從薄被裡鑽出來爬到清月身後,從後面環抱她,嘴裡嘟囔着:“别碰我!”
清月撥出一隻抱在她腰上的手,眼神示意王禦醫,王禦醫連忙再次嘗試把脈。
阿烈異常的敏感,還未碰到他,他便開始大力掙紮,“别碰我!”
這裡除了清月的氣息外,還有另外一個陌生人的,他很不喜歡。
清月:“乖些,讓禦醫替你把脈。”
阿烈聽到聲音,才漸漸安撫下焦躁,埋頭在清月肩上,是允了。
王禦醫汗流浃背,認真診斷後,老臉不由得湧上一股羞紅:“王爺……他中的這情藥無藥可解,唯有降溫,亦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