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羅斯!”,舒陵連忙跑過去,艾普羅斯身上的洞慢慢愈合,他漸漸回複了神智。
好溫暖,好涼快,就像一陣舒服的風刮過臉頰……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看着清醒過來的艾普羅斯,弗拉德放下長槍,平靜的開口,“如果你不想被我殺了,現在就把契約用了。”
弗拉德胸口的傷已經完全愈合,那些被艾普羅斯寄予厚望的秘銀隻是讓他的自愈速度慢了一會,沒什麼太大影響。
“怎麼會,情報是假的?”,艾普羅斯喃喃自語道,“可是老闆不會騙我,就連教會也記載了……”
秘銀,聖水,還有陽光能殺死血魔,所有的都是這麼說的。
“我拒絕。”,艾普羅斯笑的很勉強,他的臉因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如果我用了,我才會被你殺了。”
“就像之前那樣的,你可以叫你的手下來殺我,或者制造一些意外事件……手不沾血殺死一個人的方法太多了。”
“是嗎?”,弗拉德直接沖了上去,“那就試試看了。”
沒過一會兒,艾普羅斯就落入了下風,弗拉德是真的動殺心了,及時有舒陵的治愈,艾普羅斯還是打的非常勉強。
他現在完全是靠命運之輪進行躲避,每次他想開口下指令的時候,弗拉德就會先打斷他,不過讓弗拉德有些失望的是,那些黑影,再也沒有動過。
艾普羅斯似乎在刻意控制着自己……這可不好,弗拉德這樣想着,手下的動作又更快了,如果真的和無底坑有關系……
那他必須死!!!
長槍橫掃過來,艾普羅斯已經提前預料到,身體往後一倒,過多失血讓他體力不支,動作慢了一些……
長槍割開了他的氣管,艾普羅斯捂住脖子,試圖讓血流的更慢一點,舒陵想治愈,被早就預料到了的弗拉德打飛到牆上,直接暈了過去。
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如同死亡到來前的鼓點,艾普羅斯捂着脖子,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之前在岸上的那艘船,裡面的東西沒處理,教會的人應該已經到了……文森特沒有重來的機會了,就連你自己也……”
“而之前我還去了執法局。”
像是為了應和他的話,一聲龍吟響徹了整個地下城,龍飛在半空中,像是在找着什麼。
弗拉德看了一眼,并不是很擔心。
一隻光團突然飛到了他身邊,裡面傳來了弗裡德裡希的聲音。
“出事情了,那個鐵箱子裡的東西被放出來了。”
弗拉德看了艾普羅斯一眼,扭頭就走,腳步看上去急促了不少,等到他走後,艾普羅斯放開手,手掌下面,脖子一片潔白。
“啊,還好走了,再晚些我就裝不出來了。”
從那次瀕死後,他的身體似乎産生了一些變化,艾普羅斯拉起昏迷的舒陵,毫不留情的搖晃起來。
“快醒醒!”
…………………
幾個小時前……
“這份字迹好像有些眼熟啊。”,伊蓮娜看着那封信,不确定的說道,“好像我們之前就見過。”
“确實。”,伊塔說,“這和上次給我們用烏鴉傳消息的人是同一個,不過互助會的會長始終不願意透露到底是誰寫的信。”
“啊,所以這就是我們到這裡來的原因……”,魯塔渾身散發着近乎實質的怨念,不滿的抱怨,“我以為我們正在放長假。”
“……我都更會累死。”,伊塔看了他們一眼,“你們至少還有假,我這邊還有更多工作,弄完我還要回去工作。”
“别說了,到地方了。”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廢棄的造船廠,隻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周圍似乎遊蕩着一些裝備精良的人。
“果然有問題。”,魯塔警惕了起來,“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悄悄的潛入進去?”
“我看看……”,伊蓮娜把信紙翻了過去,“這後面好像有路線圖……嗯,寫這信的家夥不會是個預言家吧。”
“好久不見,如果我沒預料錯的話,這次出來的又是你們三個……他這是在嘲諷我們嗎?”
“伊蓮娜,别走神。”,伊塔看了她一眼,“接下來往哪裡走?”
“……”
“這上面寫了,說往左三步,那裡有個死角,等到穿着綠色衣服的人走遠就可以出來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他們三下意識往那個角落一躲,等腳步聲過去才敢出來,魯塔還大膽的往外看了一眼。
“真的穿了綠色衣服唉。”
靠着這封信,他們成功躲開所有巡邏的守衛,順着船尾的大洞走了進去,瞬間,艾普羅斯曾經看到過的場景展現在了他們面前……
隻不過,這些怪物是清醒着的。
長着犄角的獅子,渾身長滿鱗片的三眼蛇,兩個頭的烏龜齊刷刷的看向了他們。
“……”
魯塔咽了口水,下意識退後了幾步,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些……‘奇美拉’,都是文森特制造出來的?”
沒人看見,在一個籠子裡,裡面的怪物睜開了眼睛,與其他怪物不同的是……籠子上的鎖,上面的紅色石頭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