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落到了執法局前的廣場上,它乖巧的坐着,任由執法局的人給它帶上鎖鍊,原本高傲的飛龍,此刻也隻能帶上鐐铐,受人所驅使。
這些鐐铐上,都鑲嵌着許多的,紅色的石頭,艾普羅斯知道,這是一種能夠抑制異種的石頭。
現在看來這些對龍也有用。
“所以說,龍為什麼會願意受他們驅使呢?”,艾普羅斯關上窗戶,坐在地上思考着。
除開僞裝身份這個原因,他化妝成女人投靠宴國的商會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裡是離執法局最近的房子。
“話說宴國人真奇怪啊?其他的國家的恨不得離執法局住得越遠越好,他們還往執法局面前湊,真是想不通。”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不是方便了你?”,舒陵拿着幾個包子走了進來,“喂,你平時再不上點心我們的僞裝都要被發現了。”
“天天盯着執法局看,龍有這麼好看嗎?”,舒陵用力的咬了一口包子,生氣的說,“還不如真的想辦法上去……”
“唉,僞裝?”,艾普羅斯從窗戶上一躍而下,順手抓過一個包子塞嘴裡,“我覺得我的僞裝天衣無縫啊。是吧,小陵……”
他的聲音說着說着就變了音調,到最後,居然變得非常沙啞,但莫名聽起來像一個女人。
舒陵吃驚的擡起頭,艾普羅斯突然又扣上面具,變成了那張熟悉的臉龐,吓的她連忙大叫,“我知道了,快點變回去。”
“哦。”,艾普羅斯聽話的摘下了面具,一臉無辜的說,“我覺得如果我的僞裝被識破了,一定是因為你的原因,因為你老是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
“才不是。”,舒陵生氣的扭過了頭,也就是這時候,她發現了不對勁,“嘿,你快過來看,這個人好厲害。”
執法局的廣場上,戴上鐐铐的龍乖乖的跟着一個金發男人的後面,看起來像一隻大狗狗一樣乖巧。
還不止,走了幾步,似乎是嫌太累,金發男人擡起手,龍居然直接趴下來了,還讓他騎?!!
“哇,這就是現實中的龍騎士嗎?”,舒陵激動的指着那個人,連忙招呼艾普羅斯過來看。
“那就是我們要接觸的目标。”,艾普羅斯看了一眼,介紹說,“據我了解到,看守那條龍,除了靠執法局的物力威懾,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保險’。”
“就是這個蠢貨。”
看着坐在龍身上得意洋洋的男人,艾普羅斯頭一次露出了一種嫌惡的表情。
“這你都知道。”,舒陵坐在窗台上,認真的看着廣場,“這又是你從什麼渠道收集的消息。”
“這可不是我收集的。”,艾普羅斯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頭,“你要想知道,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當鐘樓的指針指向十二時,外面已經成了異種的世界,艾普羅斯拉起昏昏欲睡的舒陵,扣上面具,變成了萊納斯的模樣,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間酒館裡。
酒館角落,那個白天看來一眼的金發男人此時正在角落喝的酩酊大醉。
艾普羅斯把舒陵帶到了離這不遠的座位坐了下來,叮囑她,“你在這裡好好坐着,我等下就回來。”
“哈,你們這群廢物,那龍有什麼好怕的,我叫它往東,它絕不敢往西。”,金發男人臉色酡紅,口齒不清的吹噓着。
“老闆,再給我來一瓶酒。”
艾普羅斯坐在了那人的旁邊,熟練的誇贊道,“哇,朱利安,你也太厲害了吧,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嘿!”,朱利安本來還有些警覺,在看到艾普羅斯的那個時候,原本的警惕立刻就消失了,“原來是你啊,萊納斯。”
“嗨,這有什麼秘訣。”,朱利安得意的指向自己,習以為常的說道,“我們貴族啊,可是赫爾波的後代,所有龍都應該怕我們。”
“可惜今年的秋獵我沒去參加,不然…那艾拉沃特怎麼可能斬下龍頭,應該挂在我家的牆上才對。”
自大,傲慢,貪婪,自以為是……為什麼龍會聽這種東西的話?
“真是太了不起了,朱利安大人,那能讓我看看龍嗎?”
“這個……當然不行。”,雖然喝的醉醺醺,但朱利安還沒忘記他的基本職責,“這可不能答應……”
話說到一半,朱利安閉上了嘴,迫不及待的搶走了艾普羅斯懷裡的酒,拔開木塞喝了起來。
“這感覺……絕對是正宗的,起碼得有幾百年了。”,喝了一口後,朱利安立馬察覺到這是一瓶難得的好酒,連忙追問道,“你是從哪裡搞來的。”
“是我家裡的。”,艾普羅斯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祈求道,“朱利安大人,我真的很想看一次龍……”
“這個嘛……”
眼見朱利安還有些猶豫,艾普羅斯笑了一下,悄悄發動了能力,“您不是說,那條龍絕對會聽你的話嗎?”
“那是當然的。”,朱利安拍着胸脯保證道,“不就是看一下龍嗎?我答應了。明天……明天你直接來這裡找我,就早上。”
“真的嗎?”,艾普羅斯又驚又喜的看着朱利安,“可是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說明天就明天。”,眼看着一直被打擾,朱利安很不爽的開始趕人走,“走走走,我還會騙你不成。”
“看吧,就這樣。”
離開酒館,艾普羅斯笑嘻嘻的看着舒陵,“明天我們去看龍,然後就想辦法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