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羅姆神情嚴肅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拿起了艾普羅斯手上的槍,手法娴熟的裝上了子彈,“不管他們想幹什麼,首先得過我們這一關。”
“其實我還是有點好奇,騎士團和警察局怎麼沒來。”,艾普羅斯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他一溜煙的跑走了,走之前還跟傑羅姆說了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直勾勾奔着這些人而去,邊跑還邊揮手大喊,“大家都跟着我,不要掉隊。”
這方法還真有效,有相當一部分人跟着艾普羅斯一起向外城區深處跑。隊伍浩浩蕩蕩,遠遠看上去像是在舉行什麼馬拉松比賽一樣。
傑羅姆放下槍,不滿的抱怨了一聲,“啧,他的能力還真的很有用。”
直到把這些人都帶回了外城區裡,艾普羅斯才停了下來。如果那些花不是讓他們變成那樣的罪魁禍首的話,那會不會是别的什麼,一種外城區人都有的……
食物。
他突然想到上次去參加聚會時,那些穿着怪異的人給自己發的面包。如果他們往那些面包裡都加了什麼呢,那會不會就是導緻他們變瘋狂的原因。
想通了這一點後,接下來的動作就十分輕松了。這些人中毒的迹象完全沒用之前的艾倫那麼深,許多人身上湊進了也聞不出什麼香味。
他們頂多是一群力氣大了一些,耐力強了一些的暴徒而已。艾普羅斯笑了一下,高聲喊到,“大家跟我一起走,我們一起去報複那些高高在上的上等人們。”
這口号還真有用,艾普羅斯順利的把他們引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中,鎖了起來。并且完事後還不停的暗示他們。
“現在把你們安排到這裡就是為了讓你們埋伏,之後要是那些可惡的上等人過來的話,你們就好好給他們一點顔色看。”
做完後他一刻也不敢耽擱,朝着城市裡面跑去。這次他沒從藍胡子酒館那裡走,而是選擇了另一條路。
沒有藍胡子酒館的攔截,許多外城區的人沖了進來,大街上一片混亂,許多人糾纏在一起撕打着,甚至已經拉不開了。
随着艾普羅斯的深入,越來越多人圍住了他,這些人有外城區的人,也有城區裡的人,他們前仆後繼的撲向艾普羅斯,試圖用身體阻擋他的去路。
“啧,真是麻煩。”
他隻是說了句什麼,撲上來的人就仿佛受了控制,一個個連滾帶爬的跑開了,趴在地上四肢像劃水一樣遊動,時不時還發出慘叫聲。
越往中心區走,周圍的情況就越嚴峻,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隊身穿黑袍的家夥,他們悍不畏死的沖向全副武裝的騎士團,嘴裡還高呼着什麼。
如果你以為這隻是一群普通的暴徒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們控制着周圍的影子攻擊,騎士團打在他們身上的傷,沒過一會就好了。
他們就像一群不會受傷的怪物,騎士團已經明顯有些疲倦了。
艾普羅斯看着這一幕,覺得這樣的場景十分眼熟,他仔細一想,這好像跟舒陵治療傷口的場景差不多。
想到前幾天下落不明的舒陵,他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很快,他就在角落裡看到一個眼熟的人,阿爾瓦躲在牆後面,一邊觀察着外面的情況一邊換着子彈。
看到艾普羅斯湊了過來,他強忍着給他一槍的沖動,問,“你怎麼過來了?”
“我怎麼感覺你想殺了我?”,艾普羅斯看着阿爾瓦的表情,疑惑的問。我好像隻是消失了幾天吧,難道我快進了什麼?
“你還說?”,阿爾瓦憤怒的給他來了一拳,艾普羅斯也沒有反抗,隻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他有點發毛。
“我這幾天都被你害慘了。”
想到這幾天堪稱死神來了的遭遇,阿爾瓦忍不住罵了起來。
“我人都差點沒了好嗎?”
“哦。”,艾普羅斯毫無波動的說,“那情報呢,住那個房子裡的是哪一位老爺,現在又住哪裡?”
“是勃朗特子爵,他除了在中心區有座房子以外還在離這不遠的地兒有座莊園,隻不過那莊園好像已經被封了。”
“勃朗特啊,原來是他。”,聽到這裡,艾普羅斯終于想起了這個名字的熟悉感,那莊園真正的主人。
“你不在這幾天,我隻能自己去查艾倫後面的事情。”,阿爾瓦罵罵咧咧的說,“如果不是這些異教徒,我早就小命不保了。”
“異教徒,你說他們是異教徒?”
艾普羅斯直覺告訴他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是啊。”,阿爾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不是一起異教徒叛亂嗎?這事本來應該是教會管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沒有出手。”
“等等,等等,讓我想想。”
艾普羅斯抱住頭蹲了下來,他腦中的思緒現在已經亂得跟一團貓玩過的毛線團一樣,找不到線頭。
這時,外城區那裡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一株巨大的植物從土地上生長了出來,占據了半個天空。
幾乎同時,艾普羅斯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