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想通了,做不成親密的戀人,那就做朋友,一直陪着尹煜佑的朋友。
他偷偷而快速地瞟了他一眼: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那我就躲在你的影子裡,做守護你的騎士,我很中意你啊,小兔子,或者說~小雨蛙!
善良聰明,卻又不會胡亂的散發善良,重點是敢于坦然接受我所有好意,還對我伸出手的你,我很喜歡~這樣聰明的你,我很喜歡!
我可不可以,稍微在你身上寄托一點希望呢?
還有啊,誰說柔弱的人不能做騎士?更何況柔弱隻是大家對我的錯誤印象罷了,我并不柔弱!
時燦暄眼眸中所有能被人有機可乘的軟弱神色都消失了,變得堅定,他脖子上迸起幾條青筋,腦子裡朦胧地出現一個記憶中再熟悉不過的畫面,穿着黑色唐人袍的老爺子頭上半分烏墨不減,臉上生出了歲月光榮刻印下來的勳章,那些勳章挂了滿臉,讓他顯得更加威嚴。
他站在祠堂前,手裡豎執着家法,滿臉嚴肅地說:“時家的後代,不能柔弱!最基本的一條,就是要保護好朋友和家人,不然你就不配冠我時姓。”
他沒有保護好家人,那就務必要用命來保護好這個朋友。
燦燦的眼神再次發生了變化,在原先的堅定之上散發着堅硬的,屬于金屬盾牌才有的光澤,現在終于變得——無懈可擊。
尹煜佑的守護騎士,誕生了——
周圍的人見他倆氣氛緩和了,這才敢爬出被子來說話,其中一個插腔:“魚油兒,看你這情況,是打算舉報被燦燦抓現了吧?”
尹煜佑愣住,這種情況在新人裡難道很常見嗎?以至于這些老人乍看一眼就猜了個準。
那人好心地唠叨:“你還真别嫌燦燦惱你,人家這是為你好,公司網絡監控的這麼死,你敢舉報的話死的絕對不會是公司,而是你自己,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拿自己的前途去試一試。”
另一個鋪友也湊過來說道:“咱就是說都到這麼黑的公司裡了,那前途就不用想了,能好好活下來就萬事大吉。你們這些新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月月都有試着舉報的,回回被攔下來,非要等到龐紳勳出面談話了,才肯老實。”
尹煜佑撇了撇嘴,“為自己争取權益也沒什麼不對吧,隻是現在的環境不合适鳥出頭。”
剛開始說話的那個男人點了點頭,“沒錯,環境不允許出頭啊,什麼樣的環境辦什麼程度的事。帝盛的合同卡的死死的,你就是對付不了這個地方,亂來反而是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我可不是在跟你這個新人瞎扯,這都是有血淋淋的前例的。”
尹煜佑疑惑地蹙着眉:“這其實也不難,我簽約的年份挺少的,等我出去了再舉報也一樣啊。”
男人歎了口氣,“呷!一看你就沒認真看合同。”
尹煜佑驚了一跳,大哥又說對了,自己當時雖然很認真地看了,但是那合同的内容晦澀難懂,字又像螞蟻在爬,他當時心急,害怕沒地方住,隻是挑着看了一些重要的内容。
大哥說:“算了,這是這裡主播的通病,都是着急賺錢,又聽說這裡好進才來的,也沒幾個懂那一大沓子紙。說認真看吧,一會兒就看串行了,硬着頭皮往下看吧,裡面的話專業性太強了,看不大明白,而且幾頁就看得人想吐。”
“我發現自己被坑了以後細細研究過那合同,上面寫了,解約之後也不準傳播任何對于帝盛不利的消息,不然就是違約。我怕單隻是自己這樣,還看了别人的合同,發現原來都一個樣。”
男人掀起被子鑽了回去,滿臉寫着躺平當條鹹魚,“我是發現了,咱們呀,小老百姓根本鬥不過地主,百年的人怎麼能跟千年的精比?人家油得很,一個弄不好,油濺一身反而燒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