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和,你還有沒有點追求?”程雲樹好言相勸無果,好氣。
“沒有。”夏清和答的斬釘截鐵。
“你沒有,我還……”有呢。
程雲樹後半段話,被無情的截斷。
夏清和把手機扔回杜今雨手裡:“再有人找我,就說不在。”
“不在?”
“嗯,暫時圓寂一天,明天再複活。”夏清和戴上耳機,開始從人間下線。
男主角和女主角都走了,李導隻能收拾收拾場地,讓配角頂上,趕拍配角的戲。
夏清和在娛樂圈不算張揚,在他那個熱度的愛豆裡,甚至可以算低調溫和,家世不錯的新聞真真假假的傳着,但是真正知道他是夏家少爺的并不多。
能知道的,基本都是在這行時間久人脈深的,像李導,這其中當然不包括剛剛搭上吳總的楊非菲。
經了吳總的警告,楊非菲第二日一改常态,早早來到拍戲現場,見了夏清和又是送早餐,又是道歉的,分外熱情,也不改戲了,拍攝的時候更是盡力給夏清和帶戲,争取一遍就過。
在楊非菲的熱情努力下,原本五天的戲,三天就拍完。
李導感慨:“你要是拍第一場戲的時候就發發飙,咱們得省多少事啊。”
夏清和笑笑:“這是您的主場,我怎麼好代勞。”
“接下來有什麼安排?”李導問。
“不知道,想休假。”夏清和說。
“跟我還瞞着呢?”
“那是,跟你又不是自己人,我可是站宋老師一邊的。”夏清和擡擡眉毛。
李山的夫人是京劇名角宋幾真,夏清和十三歲時,對京劇起了興趣,跟着宋幾真學過兩年。
他從小就沒什麼定性,興趣來一陣去一陣的,幹什麼都三分鐘熱度,京劇學兩年,學了點皮毛,又轉了性不想學了,便撂了,但與宋幾真的師徒情分倒是一直延續了下來。
“走了。”夏清和說。
“晚上還有殺青宴,你這個男主角不來?”李導說。
“不來了,你幫我編個理由吧。”說完,夏清和上了停到跟前的房車。
杜今雨從窗戶伸出腦袋來,揮着手賤兮兮地笑:“李大導演,再見了。”
飛機落地京城,已經是深夜,夏清和直接回了在貝阙的公寓。
次日中午,他還在睡覺,房門便被一位不速之客推開,“啧啧,這腿又白又光滑的,你小子還給腿脫毛啊。”
“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的跑我卧室來。”夏清和将腿收進被子裡,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的男人。
一身修剪得體的西裝,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笑得眉眼彎彎,風.騷.浪蕩。
“給你五分鐘時間起床,不然我就過去掀被子。”程雲樹說。
“那你還不快滾。”
“哦,忘了提醒你,現在已經中午,不是大早上。你已經讓你的老闆在公司等一上午了。”程雲樹在房門關上前,說完了最後一個字。
夏清和砸過去的枕頭落了空,在門闆上彈了一下,掉在地上。
他掀開被子,看着自己的一雙腿,歎了一口氣,腿上不長毛褲是他的錯喽?真是煩。
從衣櫃拿出一套淺灰色家居服套上,走出卧室,就看到穿着圍裙在廚房忙活的杜今雨,肯定是這個狗東西把人放進來的。
“杜金魚,你再随随便便放狗進來,今年的新年紅包就沒了。”
程雲樹翹着腿坐在沙發上,側頭轉向廚房,說:“沒事,老闆給你補上。”
他手裡拿着手機點點,一會兒自己配音:“叮咚,紅包到賬。”
杜今雨感受到屁兜裡的手機震了震,笑着端了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放到桌上:“清和,吃飯了。”
夏清和冷哼一聲,拿着牛奶杯,坐到程雲樹對面:“說吧,什麼事兒?韓導的電影免談。”
“免談不了,除了韓導的電影,還有什麼能勞動我的大駕,到你這裡來的。”程雲樹說,“韓導說了,你就是為這部電影量身定制的,快點收拾收拾進組吧。”
“你是不是說反了?”什麼叫他是為了這個角色量身定制的,什麼鬼話。
“沒反。”程雲樹眼神在他身上轉了一圈,笑着說,“就是你哪兒哪兒生的都适合這個角色。”
說得夏清和也有點好奇了,問:“劇本呢?拿來我看看。”
“沒有劇本。”程雲樹說。
“故事梗概也行。”
“也沒有。”程雲樹說的理直氣壯。
“什麼都沒有?”夏清和蹙眉,“那演個什麼東西。”
“對,什麼都沒有。”程雲樹說,“有韓導就行了啊,都在韓導腦子裡,韓導說怎麼演,你就怎麼演啊,有韓導保駕護航,你怕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敢把我往裡送。”夏清和嗤笑一聲,“你也不怕是拍豔情片。”
“那到不至于,韓導還沒有這麼狂野。”程雲樹笑得暧昧,“喲,清仔,你對自己的定位竟然是豔情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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