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這人所中的是一種通用春藥,藥性非常強,Alpha服用後會直接來到易感期,Omega則來到發情期……”
“但還好他隻是一個Beta,處理起來并沒有Alpha和Omega們那麼複雜。”經過一番檢查後,徐醫生給青年開出了相應的解藥。
俞時恩本來就已經在冷水裡泡了半個小時,再配上這個藥劑,擁有多年行醫經驗的徐醫生據此判斷,對方服下解藥後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吃完這個他就可以好了?”陸知衍拿起置于桌上的白色小藥瓶。
“是的,陸少,Beta們各方面能力中等,中了春藥後的症狀以及持續時間相比起來也不是那麼強。因此,浸泡在冷水裡再加上服藥就可以解決了。”徐醫生恭敬地如實回道。
陸知衍點頭,示意等候在一旁的石叔将徐醫生送回去。
藥片又苦又澀,因中春藥而意識模糊的俞時恩,心裡僅存的那點警惕讓他不會輕易吃下去。
于是陸知衍剛将藥片塞到青年嘴裡,對方就本能地用軟舌抵住把它給吐了出來。
手裡端着一杯水正要往俞時恩嘴裡灌的陸知衍:“……”
青年嘴裡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嫣紅舌尖就像貓貓來回甩動的尾巴——嘲諷着Alpha别白費力氣了。
陸知衍才來S市兩三個月,并且也不打算住多久,因此别墅隻請了一些人定期在白天的時候來打掃。
眼下石叔也出門接送徐醫生了,陸知衍看着被青年吐到嘴巴旁邊的三顆白色藥片,眼底沉黑晦暗。
沒有辦法,Alpha總不能讓徐醫生他們半路返回來給俞時恩喂藥。
已經碾成粉末的白色藥片,盡數散落在水中。透明的液體由清澈變得渾濁,仿佛藝術大師在創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水墨畫。
“唔唔……”,俞時恩泛着水光的唇被一雙大手無情捏成一個尖尖的小雞嘴。
喂個藥而已,有什麼難的,陸知衍漫不經心地傾下杯子,蹂躏青年的臉就猶如玩弄一個矽膠捏捏樂那樣的輕而易舉。
“不、噗……”,陌生的液體順着被迫打開的唇瓣擠入,俞時恩小雞嘴一撅,就要用老辦法把它們給吐出來。
“你是小孩嗎?”已經領教過一次的陸知衍,這次在俞時恩吐出來之前就提前捂住了對方的嘴。
碰到不喜歡的東西哪怕吃到了嘴裡也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吐出來,這不是隻有幾歲的小朋友才會幹的事情嗎?
杯口的邊緣還留着淡淡的水痕,曾經的滿盈卻已不複存在。片刻後,陸知衍放下杯子,冷冷道,“清醒過來了?”
一個極為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俞時恩晃了晃腦袋,模糊的輪廓并沒有因此發生任何改變。
“這是幾?”男人朝着青年豎起兩根手指,正好可以借此表達自己對俞時恩的評價。
“手指、好多手指……”,多得像瘋狂生長的樹枝,扭曲,怪異,肆意掠奪肉眼所能看見的所有空間。
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多手指?俞時恩瞪圓了眼,呆呆望着眼前詭異的場景。
知道是手指就已經可以了,盡管陸知衍問的是有幾根手指。Alpha将毛巾和換洗的衣物一股腦丢在俞時恩身上,“自己把頭發擦幹淨,身上的濕衣服換掉,然後沒事不要找我。”
“有事也不可以。”陸知衍補充了一句,“聽懂了嗎?”
擦頭發,換衣服,找人……俞時恩聽了,但沒有完全懂。
廉價劣質的布料在長時間浸泡下失去了原本的形狀,黏糊糊地挂在俞時恩瘦削但筆挺的肩膀上,透出洇粉的膚色。
濕掉的衣服穿在身上确實很難受,俞時恩用遲鈍生鏽的腦子思考了下,然後抓住衣服下擺,高高擡起了手臂。
俞時恩是在按照Alpha所說的來做沒有錯,但關鍵是,說話的Alpha現在還站在青年面前等着他的回話。
兩個桃粉色的“蚊子包”在男人眼前一閃而過,如果有認識陸知衍的人在場,肯定會想這還是頭一回在Alpha臉上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情。
陸知衍像關押什麼窮兇惡極的犯人一樣,迅速抓住俞時恩的兩隻手,把青年臉朝下狠狠壓倒在了床上。
同時,滿臉複雜神色的Alpha腦海裡産生了一個想法:如果這個人是俞時恩的話,那麼這樣做也不奇怪。
但是陸知衍依舊莫名的生氣,就當是那比春日裡初綻放的桃花還粉的顔色,辣了他一個不近任何顔色的潔身自好Alpha的眼了。
“我讓你換衣服,但是沒有讓你現在就換。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來教你嗎?你幹脆讓我來幫你換衣服好了。”Alpha的聲音依舊低沉,隻是語氣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向之前那樣平靜了。
浴室裡的蚊子大概也被冷到餓極了,青年胸前被咬的那兩點現在腫得很大很高。意外看到“蚊子包”的陸知衍閉上眼,再睜開,卻發現自己還能隔着衣物準确地找到被蚊子叮咬到的那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