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央懸挂着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成千上萬顆剔透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绮麗的光芒,宛如一個誘人堕落的夢幻之境。
“你說自己不能散發出信息素也聞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那我碰你這裡,你會有什麼感覺嗎?”一根由烏黑色硬木制成的鞭子,沿着青年沒有多餘贅肉的臉頰滑落,一路來到後頸上的某處。
通體漆黑的硬物頂端對準白皙細膩的皮膚,輕輕按壓。見俞時恩沒有反應,周主管又加大了一點力度。
直到光滑溫潤的皮膚被戳得微微凹陷。
要知道,Omega的腺體是非常敏感脆弱的。
那可是相當于成年人某種用來繁衍後代的器官的存在,沒有正常的Omega能在被碰到腺體後還無動于衷。
全程都在仔細觀察俞時恩表情卻什麼也看不出來的周主管剛想放下鞭子,突然發現青年悄悄地擰了擰眉頭,犀利問道,“你擰眉幹什麼?還是說其實你是有感覺的,但是又害怕被我發現,所以竭力忍耐,對不對?”
确實有在忍耐什麼的俞時恩,被對方這樣直白地點出來後也不繼續裝了,他咬着唇角,無奈地開口,“你踩到我的腳了。”
而且還不止踩了一會兒。
周主管:……他說今天的地毯踩上去怎麼怪怪的?
“那你怎麼不早點說?是想留着等到忍不住時,就拿這個當借口來掩護自己嗎?”周主管神色淡然地挪開腳,他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
一心想要讓對方快點做完檢查,于是忍了下來的俞時恩:“……”
“你可以繼續檢查的。”青年看了一眼帆布鞋上明晃晃的腳印,表情悶悶。
低垂的睫羽半遮住澄澈的眼眸,俞時恩像個提線木偶一般站在原地,任人擺布。
“信息素聞不到,弄你的腺體也沒有感覺。你這個Omega,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沒用很多啊。”檢查了半天依舊沒有看到這個劣質Omega有什麼反應的周主管,單手推了推眼鏡,同時收回了自己的Alpha信息素。
看來确實和馬哥說的一樣,是一個有很大問題的Omega。
真麻煩,難道要他們專門請個醫生來對這個劣質Omega進行精心的治療以及調養?
還沒有開始賺錢,就要投資這麼多,如果最後治不好的話那不是直接血本無歸了。
“先把他帶到二樓的房間去。”周主管打算去向其他遇到過類似情況的主管取取經,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見效快的方法。
維也納之夜和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夜總會不一樣,這裡的每一寸建築都經過精心設計,高雅又不失趣味;大廳中,一批批大師級别的人物輪番演奏音樂;牆壁上排列着的既有古典名人的油畫,也有現代藝術家的抽象作品;服務員們穿着修身得體的黑色制服,手裡時刻端着香槟亦或是各種紅酒,隻為了尊貴的客人們能在想要的時候就立馬可以喝到……
像俞時恩來的路上吃的那種巧克力,在這兒根本排不上号。
最重要的是,維也納之夜裡還有許多信息素香甜沁人的Omega。
總之,來到此處的人可以欣賞藝術,也可以欣賞猶如藝術品一樣精緻昂貴的Omega。
兩位保镖似護法般一左一右跟在身旁,中間的俞時恩隻能默默沿着樓梯往上走去。
金色的欄杆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将格格不入的劣質Omega襯托得更像一隻誤闖進來的流浪小貓。
俞時恩又被關在了房間裡,不過他發現這次房間的門好像可以從裡面打開了。
一個頭發濃密得快要遮住視線的腦袋從門後探出,兩個留着寸頭看起來就不好惹的腦袋從門外兩側望來。
俞時恩:“……”
兩位保镖:“……”
青年像是打地鼠遊戲中的褐色小地鼠,被保镖們半兇狠半威脅的眼神敲回了洞裡。
怪不得不物理鎖門了,原來是換成了人工的,小地鼠一臉尴尬地合上了洞口。
俞時恩以為自己又要被單獨關在房間裡幾天了,然而沒有間隔多久,一個系着蝴蝶結領帶的男性Beta就敲響了他房間的門。
“周主管讓你喝完了這個後再去找他。”服務員裝扮的Beta将一杯透明的水遞到俞時恩面前。
和在之前那個酒店裡時,抱着愛吃吃、不吃拉倒态度把食物甩到自己面前的刀疤臉男完全相反。
俞時恩看着眼前的玻璃杯,并沒有伸手去接,“不用了,我現在不怎麼渴。”
話音落下,在場的其他幾個人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了腦子不清醒的青年。
你看我們像是什麼好心的會給你送水喝的人嗎?
Beta服務員不失禮貌地微笑着,“你誤會了,這杯水不是用來解渴的,是周主管說你的身體有問題,所以讓我們給你帶來了這個。”
“喝了它就能讓我的身體好了?”俞時恩用懷疑的眼神盯着面前這杯效果可以和老大爺老大媽們買的保健品媲美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