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李瑩跑了。
李瑩生下的孩子也到了俞天德手裡。
是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的李瑩毀了他的生活!每天都用酒來麻痹自己的俞天德,将氣撒在了弱小的俞時恩身上。
此刻,望着眼前這張第一印象是瘦,不怎麼收拾且氣質陰郁,但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五官其實十分精緻漂亮的臉蛋,俞天德露出一個扭曲而猙獰的笑,再配上他那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面龐,就猶如一個滿臉長着惡心疙瘩的怪物。
惡心的疙瘩被欲望、被自私撐得不斷膨脹,最後“砰”的一聲爆出粘稠惡濁的黑色汁液。
俞天德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喂,馬哥,是這樣的,我這邊有個Omega他……”
馬哥是俞天德在賭場認識的,但他和那些每天渾渾噩噩過日子的賭鬼不一樣,馬哥可是在賭場老闆手下工作的人,并且自己也管理着一些打手,姑且稱得上是個小頭目吧。
馬哥的手下抓到俞時恩後,将人丢到了酒店裡。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這個酒店背後自然也是賭場老闆勢力範圍的一部分。
所以當俞天德說明了來意後,俞時恩所在的酒店房間被強制鎖住,讓呆在裡面的人無法從内側打開房門。
“小兔崽子,這是你自找的。”
“學誰不好,偏偏要學那個賤人李瑩,在做錯事之後還敢跑。”
“等拿到錢之後,我一定會找人把那個不講信用的畜生王志才給狠狠得揍一頓的。”
“哈哈哈,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都是你們欠我的!”
深夜才回到家的俞天德,舉着一個酒瓶,瘋癫似地亂喊亂叫。期間門被樓上樓下帶着深深怨氣的鄰居敲了幾遍,快敲爛了也不管。
直到他累了,困了,倒在幾個啤酒瓶裡呼呼大睡,這場擾民的鬧劇才得以結束。
然而,這一并不平靜的夜晚,有人累得呼呼大睡,有人卻難受得噩夢連連。
清冷的月光透過帶有蕾絲邊的窗幔,灑在如雲朵般柔軟的床上。
躺在中間的青年,露在外面的皮膚仿佛被月光披上了一層夢幻的光芒。
“不要……唔……”一陣時而溫熱時而刺激的感覺從後頸處彌漫開來,俞時恩呼吸紊亂,原本還算紅潤的嘴唇失去了血色,蒼白的如同冬日裡紛揚飄落的純淨雪花,不帶一絲雜質。
身下細膩整潔的床單也被他抓得淩亂不堪。
停下來……不要在繼續了……後頸上的某處,有什麼東西在生根發芽,青年斷斷續續地發出幾聲破碎的嗚咽。
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在翻攪他後頸處光滑白皙的皮膚,将那一小塊搞得顫栗不止,泛起誘人的桃粉色淺暈。
溫暖的日光代替了清冷的月光,青年終于從夢中醒來,蒼白的臉色襯着他眼角下的一抹紅愈發嬌豔。
心有餘悸的俞時恩趕緊撫向自己的後頸。
那裡卻一片平整,潤澤如玉,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難道夜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覺嗎?俞時恩掀開被子,環顧陌生的四周。他記得自己在下班路上被人跟蹤,然後一股刺鼻的氣味噴到了他的臉上,自己就暈了過去。
對方這是把他綁架來了酒店?
俞時恩試着轉動門把手,果不其然,門并沒有打開。
“有人在嗎?”青年對着門敲了老半天,就在他快要放棄時,一道粗粝而兇狠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敲敲敲,大清早的催命呢?還是趕着去投胎?”一個額頭上帶着疤的男性Beta刷卡解開門鎖,然後雙手猛地一推,粗暴地打開了房門。
站在門後的青年像個小雞仔一樣麻溜溜地翻滾着。随後,幾塊面包被丢在了他的面前,俞時恩擡起頭,疑惑地望向來人,“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要做什麼?”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有的吃就趕緊吃你的去。”在賭場裡工作的人,大多都習慣了晚睡晚起,所以被迫一大早醒來的刀疤臉男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至于回答俞時恩的問題?一個都要被賣給賭場的人,就算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
才打開沒多久的門再次被無情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