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建民心跳加速,但還是強作鎮定地回答道:“沒,沒有啊!隻是……隻是你我素昧平生,卻突然找上我來着……真不知道小姐姐找我有何事呢?”
美女見狀,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笑道:“喲……瞧把你吓得,這麼緊張幹嘛?我不過是想跟這位小帥哥借件東西罷了……”說話間,她已然邁步向前,緊挨着鄒建民身旁坐下。
鄒建民心驚膽戰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戰戰兢兢地問道:“不知小姐姐想要借用何物呀?”
美女朱唇輕啟,柔聲說道:“我想借小帥哥的鋼筆一用,好給家中父老鄉親寫封書信。”
聽到這話,鄒建民心中暗自思忖,這可如何是好?昨天才新買的鋼筆,實在舍不得借給他人。更何況,萬一是個居心叵測之人,到時候筆要不回來該怎生是好?想到此處,他索性硬着頭皮睜眼說瞎話:“不好意思,我并沒有攜帶鋼筆。”
美女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說道:“呵呵!你上衣口袋裡不就插着兩支筆嗎?”她的目光犀利,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鄒建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心中暗自懊惱被對方識破了謊言。他連忙辯解道:“呵呵!小姐姐,這支鋼筆是我昨天才買的呢,還沒來得及灌墨水,所以根本無法寫字。而另一支則是專門用來繪畫的畫筆啦。”
美女微微點頭,表示理解,輕聲回應道:“哦!原來如此啊。”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鄒建民迅速将鋼筆從口袋中取出,并拉開筆套。接着,他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手掌上比劃着,想要向美女展示筆内确實沒有墨水。同時,他故作慷慨地解釋道:“小姐姐,你看看,是不是嘛?真的沒有墨水呀,怎麼可能寫得出字呢?”
美女看着鄒建民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柔聲說道:“我來到杭州已經好些天了,身上的錢也都用光了。我好想給家裡寫封信,但卻苦于沒有筆墨。小帥哥,你能不能幫幫忙,去附近的小店裡買點墨水再借我寫呢……”
鄒建民心中有些慌亂,他生怕自己會被卷入一場無休止的糾纏之中。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子,語氣急促地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還有急事要處理,得先行一步了。您不妨問問旁人,或許他們能給您幫助。那就先這樣啦,再會!”
話音未落,鄒建民便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甚至沒有回頭再看一眼。他大步流星地朝着斷橋的方向走去,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追兵一般。
來到斷橋邊,隻見這裡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然而,眼前的斷橋卻與傳說中的模樣大相徑庭。它并非真的斷裂開來,而僅僅是一座普通的拱形橋梁罷了。
斷橋的旁邊矗立着一座精巧别緻的涼亭,亭内豎立着一塊古老的石碑。石碑上蒼勁有力地镌刻着四個大字——“斷橋殘雪”,字體飄逸靈動,宛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
衆多遊客紛紛駐足于此,或在石碑前拍照留念,或興緻勃勃地探讨着斷橋的曆史淵源。有些人對斷橋充滿好奇,不停地向周圍的人詢問有關它的故事;有些則專注于拍攝美麗的風景照片,試圖将這難忘的瞬間永遠定格下來;還有些了解斷橋典故之人,正口若懸河地講述着那段動人的傳說,引得周圍的聽衆們紛紛聚攏過來聆聽。
斷橋之上人潮湧動,人們或悠然自得地漫步其間,欣賞四周的湖光山色;或三兩成群聚在一起,談笑風生;亦或是獨自伫立橋頭,眺望遠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鄒建民也不例外,就靠近去聽聽,結果他看見了……在少年宮詢問他的那位美女,不由得心中一驚,暗想:她是不是在跟蹤自己?她究竟想幹什麼……
鄒建民原本打算去斷橋那邊走走,這時,開往靈隐寺的 7 路公交車恰好在斷橋對面的公交停靠站停下。為了避開那位美女的跟蹤,他如驚弓之鳥般跑到馬路對面,爬上了開往靈隐寺的 7 路公交車。
看到美女沒有跟上車,他這才如釋重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從西湖到靈隐寺的路蜿蜒曲折,猶如一條長龍盤卧在山間。
坐了 20 多分鐘,公交車駛過了好多站,有嶽王廟、玉泉……終于,車上售票員喊道:“旅客們,靈隐寺終點站到了,請随身帶好自己的物品,準備下車……”
靈隐寺到了,鄒建民下了車,環顧四周,隻見遊客如織,熱鬧非凡。靈隐寺大門口是一個十字老街,老街的店鋪生意興隆,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眼花缭亂,其中賣紀念品的店鋪和小吃攤最多。
鄒建民買了一張門票,跟着遊客團隊朝着靈隐寺大門走去。古老的飛來峰,流傳着悠久的傳說故事……他興緻盎然地遊覽了整個靈隐寺。不知不覺,已到中午 12 點 30 分多,靈隐寺除了北高峰,他基本上都遊覽了一圈。此時,他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靈隐寺香火極其旺盛,遊客與香客絡繹不絕,人山人海,密不透風。這裡可謂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其中不乏許多外國人,五顔六色的頭發和藍眼睛的外國人随處可見。
鄒建民也是首次接觸到外國人,而最吸引他的是一家法國人,他們都有着金色的頭發和碧藍的大眼睛,尤其是那個約 14 歲的小女生。
鄒建民除了欣賞風景,就是關注她,一路上都跟在她身後。
或許是餓了,法國遊客金發少女一家人從靈隐寺出來後,進了樓外樓二樓餐廳吃午飯。
鄒建民也跟了進去,選擇了隔壁的桌子坐下,正對着金發小女孩,點了一份西湖糖醋鯉魚和一份油焖尖椒。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金發女郎看。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金發小美人和鄒建民對視了好幾分鐘,她朝着鄒建民甜甜地一笑,這一笑,讓鄒建民的臉像熟透的蘋果一般,唰的一下紅了。
還好沒人發現,鄒建民急忙轉過頭去看向别處,但仍用餘光偷偷觀察小美女的一舉一動,看她似乎并沒有和她父母說什麼。
鄒建民那顆懸着的心,終于慢慢平靜了下來,心想:我的媽呀,可吓死我了!
午飯後,陽光灑落在街道上,金發女郎一家踏出家門。鄒建民見狀,急忙屁颠屁颠地追了出去,仿佛一隻緊跟主人腳步的小狗。
目光緊盯着前方那道靓麗的身影,看着她們登上一輛公交車。鄒建民毫不猶豫地緊随其後,擠進擁擠的車廂内。車内人頭攢動,座位早已被占滿,他隻能勉強站立着,但心中卻暗自慶幸能與她如此近距離接觸。
随着車子的晃動,一股淡淡的香氣飄然而至。這股香味清新宜人,讓人心生陶醉。鄒建民心知,這正是來自那位小美女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芬芳。這種味道與法國香水和古龍水頗為相似,卻又有着别樣的韻味。
每一次車輛的颠簸,都使得鄒建民與小美女之間産生近乎零距離的觸碰。這種若有似無的接觸令他心跳加速,内心充滿了期待與渴望。
他多麼希望能夠親手握住她那雙嬌嫩的小手,感受那份溫暖與細膩。然而,現實中的羞澀與顧慮讓他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公交車繼續前行,鄒建民默默享受着這份短暫而美好的時光。盡管不能真正實現自己的心願,但這離奇的相遇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嶽王廟到了,一位金發美女翩然而下,鄒建民緊随其後。看着他們買票入内,鄒建民也自然地買了票,如影随形。
從嶽王廟出來後,他們又朝着曲月風荷漫步而去。一路上,鄒建民與她們保持着一段距離,遠遠地尾随,暗自欣賞着這位國外小美女的迷人風姿。
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蘇堤,然後朝着斷橋的方向前行,鄒建民亦步亦趨。許多人在碼頭排隊,她們也加入其中,鄒建民則傻乎乎地跟着排隊。
這時,金發小美女回頭,對着鄒建民微微一笑。鄒建民裝作并非有意尾随,隻是碰巧而已。
她們買票上船,鄒建民也跟着買票上船。其實,船票價格不菲,隻有有錢人才能玩得起,一般老百姓根本舍不得花錢買票。即使是杭州本地的普通百姓,也不會到這裡來買票乘船遊玩。
這是要去哪兒呢?鄒建民反正兜裡有錢,索性不管了,先跟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