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建房屋基地上,仿佛給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鄒水根一行人邁着輕快的步伐,興緻勃勃地來到這裡。他們眼中閃爍着對未來新居的期待與憧憬。
一到基地,鄒水根便與方家炎忙碌起來。他們熟練地拉起線繩,仔細測量并确定每個房間的位置和大小。每一個細節都經過深思熟慮,确保布局合理、舒适宜居。
經過一番精心籌備,所有準備工作已經就緒,隻待明日正式動工建造新房。此時此刻,大家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激動。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姜論标的家中格外熱鬧非凡。兩張大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親朋好友們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歡聲笑語回蕩在空氣中,讓這個夜晚變得溫馨而美好。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大夥就早早起床吃完早飯。他們精神抖擻地拿起各種工具,朝着建新房的地基走去。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氣氛融洽。
到達目的地後,首先點燃了一串紅彤彤的鞭炮,噼裡啪啦的聲響劃破了甯靜的早晨,也标志着工程的正式啟動。随後,衆人按照昨晚規劃好的設計圖,開始挖掘昨日畫好的牆基底層。
十多名強壯有力的勞力齊心協力,各司其職。有的負責挖土溝渠,有的忙着傾倒泥土,還有的挑起沉重的石頭運往施工現場。
而鄒水根則當仁不讓地擔任起師傅總管的角色,他經驗豐富、指揮若定,所有人都聽從他的調配安排。
整個工地熱火朝天,一派繁忙景象。盡管汗水濕透了衣衫,但大家毫無怨言,幹勁十足。因為他們知道,這座新房不僅是栖身之所,更是家人溫暖團聚的港灣。
到了下午,他便與哥哥鄒水金一同開啟了打牆腳(土牆的基層)這項“偉大工程”。
第三天,大家各司其職,砍樹的砍樹,打牆腳的打牆腳。鄒水根和鄒水金兩兄弟在地基上忙碌着,仿佛兩位藝術家,将基層打造得堅實可靠。一個多小時的勞作,如同一曲激昂的交響樂,奏響了土牆建設的序曲。
牆腳基層完工後,緊接着便是砌土牆的重頭戲。拖拉機運來的石灰煤渣,如同一群歡快的小精靈,混入泥土中,為土牆增添了别樣的活力。
鄒水金兩兄弟開始砌土牆,他們手中的長木棒仿佛是神奇的魔杖,在混合泥土上輕輕一點,便賦予了它堅實的力量。
“咚……咚……”兄弟倆富有節奏感地用木棒錘打着泥土,那聲音猶如鼓點,振奮人心。每一錘都像是在為新房的誕生歡呼,每一錘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一天下來,土牆已有 40 公分高,新房的初步輪廓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展現在人們眼前。
第四天,山上的木頭也被陸續背了回來。姜經順帶着徒弟和小兒子姜論貴,如同巧手的木匠,開始制作門窗框架。
鄒水根兄弟倆依舊專心砌土牆,鄒華英、鄒風英、鄒杏英、老姜桔仙、姜貴仙幾個女人則忙碌地筢泥、挑泥、倒泥,如同一群勤勞的小蜜蜂。
姜論标帶領着付正元、方家炎、鄒連坤,還有姜論标請來的光玉等人,如同一支勇敢的伐木隊,上山砍樹背樹。一天的辛勤努力,牆已砌到一米多高。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時光流轉,土牆如同一座逐漸崛起的巨人,三米多高的身軀見證了大家的汗水與努力。大門、房門、窗戶的頂框都已完工,宛如精美的藝術品,隻待門窗制作完成,便可鑲嵌其中。
砌牆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需要稍作停歇,讓泥土牆稍稍幹燥一些,再繼續。
第七天的晚飯桌上,光玉贊不絕口:“西山老師傅可真是老師傅啊,那堵牆砌得簡直完美無瑕!”
鄒水根謙遜地說:“過獎了,過獎了……”
姜經順也誇贊道:“水根不僅砌牆技術高超,木工活兒更是精湛無比!”
鄒水根滿懷感激地說:“親家公,我的木工手藝都是您指點得好啊!”
姜經順擺擺手,謙虛地說:“哪裡哪裡,都是你自己勤奮好學,我不過是稍作指點罷了。”
光玉不禁贊歎:“娘舅就是娘舅,真是天賦異禀,無師自通啊!聽說你的桶匠活兒也做得精妙絕倫,不愧是西山老師傅!”
鄒水根笑着說:“其實,西山老師傅這個榮譽是我和我哥水晶包辛勤種田得來的。”
于是,鄒水根興緻勃勃地講述起他曾經的輝煌事迹……
第八天,鄒水金、鄒水根、付正元、方家炎齊心協力幹起了木工活。而鄒連坤則繼續幫忙背木頭,因為他對木工活一竅不通。
鄒華英、鄒風英、鄒杏英三姐妹也不甘示弱,幫忙打雜,忙得不亦樂乎。
第十天,天空下起了雨,大家隻好回家,等天晴了再回來幫忙。
姑父姜論标和鄒小紅夫婦對親人的幫助感激涕零,給哥哥和姐夫們每人送了一條雄獅香煙,連坤也不例外。
鄒小紅還送給三個侄女每人一條溫暖的圍巾。
鄒水金、鄒水根兩兄弟帶着女兒們回到了西山。然而,接連幾天都是陰雨綿綿。
這天,生産隊請來了一位衢州的棕衣匠幹活。這位棕衣匠有三個女兒,其中一個小女孩長得肌膚如雪,臉蛋圓潤如南瓜,十分讨人喜歡。
小棕衣匠年紀尚小,年方十七,名為王小金。她身材嬌小,卻也勻稱有緻。
周六,鄒建民放學歸家,聽聞生産隊的倉庫來了一位小棕衣匠,模樣姣好。
鄒建民用過午餐後,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倉庫,一探小棕衣匠的真容。
小棕衣匠見鄒建民到來,嬌聲說道:“小帥哥,放學啦……”
“嗯……”鄒建民斜眼偷瞄,隻見小棕衣匠肌膚勝雪,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歡喜。
小棕衣匠察覺到鄒建民的目光,羞澀地低下頭,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帥哥為何一直盯着自己看?難道他……對自己心生愛慕?
鄒建民見小棕衣匠低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頓感尴尬。
老棕衣匠見狀,對鄒建民說道:“今日不外出勞作嗎?”
鄒建民回答道:“不想,在這兒看看你們如何打繩子。”
小棕衣匠小金覺得鄒建民有些傻乎乎的,自己給生産隊打繩子與他又有何關系,于是沒好氣地說:“你無不無聊?看我們打繩子?”
鄒建民見小棕衣匠這副态度,仿佛怕自己看她似的,心中有些惱怒,說道:“我不無聊啊,我覺得看你們幹活很有趣,學會了,自己也可以試着玩玩。”
小棕衣匠見鄒建民如此堅持,也不再多言,默默地幹活,偶爾還會偷偷瞄一眼鄒建民。
鄒建民心中了然,小棕衣匠并非讨厭自己,隻是生性羞澀。其實,鄒建民覺得這女孩頗為好看,隻想與她一同玩耍,别無他意。加之她是外地人,更讓鄒建民心生好奇,想要深入了解一番。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看她們如何打繩子。隻見棕衣匠将一些棕片用鐵爪子抓成一絲絲的,然後用手輕輕搖晃,将棕絲卷在一起。
之後,弄來一個雙輪車輪,架在闆凳上,再把幾股小絲繩捆在車輪上,另一端則是一個活動的鐵鈎,鈎着棕絲。最後,小棕衣匠小金坐在輪子中間的軸子上,搖動着車輪。
三股小棕絲繩中間的小老鼠(一種編輯繩子的工具)随着車輪的搖動,如閃電般迅速移到小金面前,一條繩子便編織完成了。
鄒建民仔細研究着編繩子的設備,仿佛要把它們的結構和布局刻在腦海裡……
一個下午,鄒建民都呆在倉庫裡,如癡如醉地琢磨着……
第二天,也就是禮拜天,生産隊的活幹完了,棕衣匠來到鄒建民家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