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來的廚子?”
趙大奎正盯着櫻桃那白嫩嫩的小臉蛋,心癢難耐地琢磨摸一把手感一定不錯,卻被蘇錦書打斷,頓時不悅地用眼角餘光掃了她一眼,态度明晃晃的瞧不上。
蘇錦書也不跟他客氣,先吩咐櫻桃跟順子去水井邊洗土豆去皮兒,又跟趙大奎說,“今天是我去買的菜蔬跟饅頭,一共花費了一百二十文錢,這是賬單,麻煩趙采買給報了吧?”
“你搶我的活兒,是想把我逼走?”
趙大奎瞧都不瞧那賬單一眼,隻滿臉愠色地繼續怒道,“你一個新來的,膽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哼,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人?我身後又有什麼人?别說我吓唬你,隻要我一句話,你就得從這裡滾蛋!”
蘇錦書神情沒一絲一毫的變化,隻語氣更冷,“我之所以去買菜,那是因為你沒按時上班完成你的本職工作。至于你?趙大奎,現年四十八歲,住在左耳胡同最裡面一戶,家有一妻一妾,小妾是去年剛納的,本來是指望她能給你生下一男半女,但打她進門到現在一年半了,她的肚子一直沒動靜!哦,你還是趙百戶的叔叔……”
“你……你敢調查我?”
趙大奎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砸腳面子了。
如果說,關于他的後台,那在鎮撫司衙門沒人不知道,但他為了生孩子納妾的事兒,知道的人并不多啊?這個新來的廚子是怎麼知道的?
“我沒那閑工夫!”
蘇錦書忍了好幾忍,才忍住了那句到了嘴邊的,你也配!
“那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你趙大采買的名頭可能響當當的,滿京都市場沒有不知道的呢!今早上我去買魚,聽幾個開鋪子的老闆在議論,說鎮撫司衙門的趙采買從他們鋪子裡拿貨已經半年多了,不但貨款遲遲不給支付,還對讨債的老闆大打出手,人家要報官,你就說,報吧,看看是大理寺裡的捕頭厲害還是鎮撫司衙門的錦衣衛霸道!”
趙大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咬牙道,那些奸商的話也能信?
“我當然不信啦,鎮撫司衙門這都半年多沒廚子了,後廚不需要做飯,你趙采買怎麼會連續不斷地從那些老闆鋪子裡拿貨?我為了維護鎮撫司衙門的顔面,跟他們理論,他們說,你就是拿了,還挂賬了,賬本子都快寫滿了一本!他們說了,如果你繼續不支付貨款,他們就去你家裡要,他們相互共享了你的住址,家庭情況,連你小妾腋下有顆痣,他們都知道……對了,趙采買,我一直很好奇,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您家小妾的腋下有顆痣啊?”
蘇錦書眨巴着眼睛,整個表情都是,我是好奇寶寶,快滿足我的好奇心,我感謝你八輩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