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出一臉讨好的笑來,試圖跟某冰山打個商量。
“知牧,拿根繩子來。”
冰山冷冰冰的開口了。
“拿繩子幹嘛啊?”
蘇錦書不解。
“把你拖在馬後……”
啊?
那到了城門口,我還不得變成一個血葫蘆啊!
她在心裡把這個心腸狠毒的家夥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但面上還是強壓怒火,讪讪道,“那……那就聽大人的安排,時辰不早了,耽誤大人吃飯可不得了!”
啊,對了,吃飯誰花錢?
這個念頭剛在心底裡泛起,就聽對方冷冰冰地又丢給她一句,“你沒路引,違背法規,你說誰花錢?”
“我花錢?你這是明晃晃的吃拿卡要!你……你不是說你們錦衣衛做事一向都是遵從法規的嗎?”
蘇錦書想想她的銀子很快就要離她而去了,她氣急敗壞地沖他嚷。
“你的意思是讓我嚴格執行法規法令,那也不是不可以,說起來,我還真不差你這一頓飯,知牧……”
秦逸之看着她跳腳,看着她的表情從氣憤到頹廢,再到一臉的生無可戀,不由地眼睛微眯,像極了一頭狼正戲耍一隻到了嘴邊,馬上就能将她吃幹抹淨的小白兔!
小白兔速度覺醒,忙擺手,“别,别,人是鐵,飯是鋼,咱們馬上去吃飯,吃飯……”
話音未落,她就覺得自己腰上一緊,旋即雙腳離開地面,她的驚呼聲還沒喊出來,人就被打橫丢在他的馬背上。
據說,從小塘子河村到京都城裡,騎馬也就隻需要一炷香的工夫,可對于蘇錦書來說,這一炷香的時間真的太漫長了。
馬兒一路狂奔,雖然秦逸之的馬是好馬,跑起來比一般的馬兒要穩當許多,但橫趴在馬背上的蘇錦書還是覺得自己被颠得五髒六腑都挪了位了,她強忍着沒在馬上吐了,等她恍惚間又被一隻大手攔腰抱下去,雙腳一落地的刹那,她隻覺得頭暈的天翻地覆,兩隻腳也跟踩在棉花上似的,眼見着就要摔倒……
攬在她腰上的那隻手,稍稍用力,把她從一個地方挪動到另一個地方,頭頂上冷冰冰地丢下來倆字,抱住!
她下意識地往前伸出兩隻手,然後下一秒鐘,她就環抱住一棵大樹。
在身體與樹幹接觸,有了切實的依靠後,她總算站穩了,但一直被壓制在喉嚨裡的東西也在這一瞬間狂噴而出。
她一直到吐出綠色的膽汁了,再吐無可吐了才打住。
“喂,小子,你好了沒有?趕緊上去吧,菜都點完了!”
知牧從得意樓裡跑出來,一臉壞笑地看着她。
蘇錦書更難受了,這回是肉疼她的銀子,她白了知牧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們錦衣衛是不是一直這樣白吃白喝啊?“
知牧撓撓頭,眨巴眨巴眼睛,“别說,這還是我們老大的第一回。”
“第一回什麼?”
“第一回自降身份吃白食啊!”
知牧的話讓蘇錦書很是不屑,這是他第一回吃白食?“你糊弄傻子吧?我又不傻!”
“不是,真的,你不知道我們老大……”
知牧試圖要解釋,但蘇錦書已經懶得聽了,快步上了得意樓二樓。
進了包間,就看到滿滿一大桌子的飯菜,蘇錦書心疼得滴血,暗暗又挨個問候了秦逸之的祖上,這才黑着臉坐到了秦逸之對面空着的一個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