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林慕瑤連忙推開葉陽晨,随即立刻整理妝容,并下意識地将頭發别到耳後。
葉陽晨有種被壞了好事的敗興,他輕咳一聲,“費什麼話,你快進來吧。”
胡楓手裡拿着兩個酒葫蘆,壞笑地走進了蒙古包,“弟妹,打擾你們小兩口甜蜜了!别怨哥哈。”
林慕瑤嬌頰勻紅,語氣軟柔,“胡大哥,你欺負人。”
“我哪敢欺負你啊?那樣的話,我弟還不跟我急啊?沒準我還要再挨三十皮鞭。”
“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我出去了。”說完,慕瑤便羞着臉急着走了出去。
見妻子出去了,葉陽晨這才沒好氣地說道:“你是真想再被抽三十皮鞭?你這樣容易吓到我婆娘。”
“你這是怎麼考上狀元的?還婆娘?你以為這裡是土匪窩啊?連個尊稱都不會叫,怎麼也要叫個夫人或拙荊什麼的。”
“好了,你别耍貧嘴了?怎麼也不好好休息?跑到我這裡幹什麼?”
胡楓笑着搖了搖酒葫蘆,“當然是想跟你喝點酒!”
“你身體剛受了傷,可以喝酒嗎?”
胡楓滿不在乎道:“誰規定的受傷不能喝酒?而且那點小傷,相當于擦破了點皮。”
“你還是注意點身體吧。”葉陽晨繼續勸着。
“反正死不了就人生盡興,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葉陽晨也開起玩笑,“胡哥,你一直慫恿我喝酒,不會是在酒裡下了毒吧?剛才我命人打了你,你連忙過來報複我?”
胡楓咧嘴一笑,“我是下了毒,還是劇毒,毒藥的名字叫‘至死盡興’,你就說你敢不敢喝?你說不喝,我馬上就走。”
葉陽晨暖笑着,“好啦,來都來了,酒葫蘆拿過來吧。你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時那個樣子,嘴上半點不落下風。”
“每個人都要有點長處吧。”突然,“砰”的一聲,酒葫蘆的塞子被胡楓彈開。
胡楓和葉陽晨移步到矮桌處,席地而坐。兩人坐好後,胡楓把其中一個酒葫蘆遞給了葉陽晨。
葉陽晨從桌子下拿出半隻烤羊腿,又把匕首扔在桌子上。
“你怎麼還有這個?”胡楓驚訝問道。
陽晨咧嘴一笑,“下酒無菜,不是我的風格。”
“從哪兒弄的?”胡楓追問。
“當然是甯哥做的,給我拿過來的。”
胡楓開着玩笑,“甯哥到底還是最疼你,私下給你留好吃的。”
葉陽晨一本正經道:“我整日裡想禦敵之策,費腦子,所以甯哥給我補補。”
胡楓哼笑一聲,“咱能不這麼臉皮厚嗎?”
“好啦,來,喝一口。自從上次我中了毒後,慕瑤就總管着我喝酒,你今天拿酒來,真是深得我心啊!”
酒葫蘆相碰,兩人喝了起來。兄弟兩人各自用匕首割下羊腿肉,豪放地拿在手裡邊喝邊吃。
酒至興頭,胡楓笑道:“兄弟,我想跟你告假幾日,我要回趟西關道。”
“回去見“老婆”?”
“我把琴送回去給她,那把鴛尾就送給弟妹了。”
“假可以給你,但是以後不準再去做冒險的事。”
胡楓笑了,笑得開懷,“我知道,我會注意的,這次也是有特殊原因的,我從來沒有送過黎燕什麼特别的禮物,就特别想完成這個心願。”
葉陽晨臉色忽然鄭重了幾分,“任何借口和理由我都不想聽,你隻要記住,任何時候保證你自己的安全就好,那是對你自己負責,也是對我們大家這些親人負責。”
“我好歹是你哥,現在又沒外人,你就不能不這麼霸道?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胡楓當然知道葉陽晨是關心自己,可在男人之間的情義裡,感動的話卻不好意思啟口。
葉陽晨仰頭悶了一口酒,放下酒葫蘆,他正色道:“哥,不開玩笑了啊,答應要平平安安的。”
“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裡叭嗦的啊?好啦,我知道的。”胡楓動容,鼻子也有些酸澀,語頓片刻,他說出心裡話,“不過我們兄弟說好了,萬一有一天…我發生了意外,你們這些兄弟一定幫我照顧黎燕。”
葉陽晨不悅,“你喝醉了?說什麼胡話?你知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跟我說這話。”
胡楓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其嚴肅,“小晨,你不要回避我的問題,直接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