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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日升月沉勤學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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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宗給葉陽晨倒了一碗酒,“這酒烈,你還是少喝一點。”

葉陽晨端起碗,抿了一小口,旋即他的眼睛一亮,“師父,這酒真好喝啊!一會兒您再給我倒一碗吧?”

“說一碗就一碗。”

“師父……”葉陽晨央求道。

“叫什麼都沒用,沒有價錢好講。酒都給你喝了,我喝什麼?”實際這個酒後勁太大,喝醉了很難受。

葉陽晨見說不動師父,隻好作罷,他用手抓了一塊肉塞進嘴裡,“師父,真的好吃。你以後再做給我吃,好不好?”

“那要看你功夫練得怎麼樣。”說着,楚宗遞了一雙筷子給葉陽晨,“不習慣使用筷子?”

葉陽晨接過筷子,自小他就沒這麼聽話過。隻要是楚宗說的話,葉陽晨都不敢不聽。

楚宗是葉陽晨的第三位師父,與古野的天真頑童和溫狐的仁心慈愛相比,楚宗的冷傲總會令葉陽晨不寒而栗。楚宗一旦發起火來,即使是葉陽晨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不敢有絲毫叛逆。不過有時候這種畏怕,也含着幾分尊敬,葉陽晨也知道大多數楚宗的嚴厲是為自己好。

一頓飯,一隻兔子葉陽晨吃了大半。楚宗見葉陽晨喜歡吃,于是就沒舍得多動筷子,而是自顧自在那兒喝着酒。

葉陽晨邊吃着兔肉邊大口喝酒,一不注意,酒嗆到了嗓子,他連續咳了好多聲,“師父,這酒是好喝,就是好辣啊!”

楚宗又喝了一大口酒,不由得大聲感慨着:“人生就是要喝最烈的酒,騎最野的馬,攀最高的山,這樣極緻的人生才恣意快活。小子,你學着點吧!”

葉陽晨感覺師父的話很豪氣,說進了他的心坎裡。葉陽晨正在回味,楚宗繼續說道:“以後你長大了闖江湖,一定要記得六個字,俠氣、善良、情義。”

“師父,徒兒知道了。”

由于師父說得過于懇切,葉陽晨把這六個字牢牢記在心裡。以至于很多年後,葉陽晨仍然奉這六個字為金科玉律。

師徒兩人一直喝到深夜,葉陽晨完全醉了,那也是他真正意義上的醉酒。從前在山寨時,葉陽晨也會喝酒,但那些酒有點淡,加之家人不會讓葉陽晨喝太多,所以他從來沒有真的喝多過。

葉陽晨這一醉就醉到了第二日午後才醒,楚宗給他做了碗熱湯面,他吃了後才覺得舒服了些。

在那之後的半年中,楚宗沒有再出去雲遊,而是盡心傳授自己唯一的嫡傳弟子武功。葉陽晨也很争氣,每天跟着楚宗勤學苦練。那段日子,葉陽晨覺得自己快魔怔了,好像就連做夢的時候都在練功。

楚宗将自己渾身的武功傾囊相授,小到一招一式,大到一套拳法、刀法、劍法,他都教得很細緻,甚至親自示範給葉陽晨看。

葉陽晨大多時候都學得很用心,偶爾有兩次偷懶,他被楚宗倒着吊在樹上,用樹枝枝條抽得皮開肉綻。連續幾天,葉陽晨都無法平躺在床上睡覺。

半年後,楚宗已把自己所有的功夫秘訣和招式統統傳授給了葉陽晨。不過葉陽晨隻是初步掌握了功夫的法門,要想融會貫通,還需經年累月的苦練。

見把能教的都教完了,楚宗就又放心去雲遊了,他這一走又是年後才歸,葉陽晨又進步了許多。又是一年春去秋來,葉陽晨已經在玉狼峰學藝兩年了,他已經九歲了。

那日是中秋節,楚宗做了好多菜。葉陽晨詫異問道:“師父,你今天怎麼做這麼多菜啊?”

“今天是中秋,師父陪你過節。”

“我都忘記今天是中秋節了。”葉陽晨眼睛盯着菜,忽然擡起頭,沖着楚宗笑了一笑,“師父,你是又要去遊曆四方吧?”

“是有此意。”楚宗補充道,“不過你也該…下山了。”

“下山?”

“是的。”

葉陽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師父,你為何要趕徒兒下山啊?徒兒是做錯了什麼嗎?”葉陽晨實在想不明白,以前隻有過年的時候,師父才會放自己下山的。

“并非你做了錯事,隻是你學成出師了。以後需要的就是你繼續勤學苦練,假以時日,武林上就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雖然楚宗依舊語氣冷淡,但葉陽晨還是聽出了一抹傷感。

曾幾何時,葉陽晨特别想早點結束這種魔鬼般苦練學武的日子,可是今天聽到師父說放自己下山,他反而舍不得離開了。

葉陽晨不想與師父告别,但又不想把氣氛弄傷感了,于是玩笑道:“連師父也打不過我嗎?”

楚宗語氣中有着若有若無的傷感,語氣溫和了許多,“世上無論哪個師父,都是希望自己徒弟的本事超過自己的,你也總有一天會超過我的。”

葉陽晨按下心中酸澀,眉頭緊鎖,“師父,徒兒的功夫還差得遠呢,我還要跟你再學段日子。”

楚宗微微擺擺手,“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心法口訣招式你既已記于心,往後日子,你自己多加練習就是,不必非要留在山上了。”

“那我也要在你身邊練。”

“别說這種孩子氣的話了,你隻要不辜負為師的期望就好。”

葉陽晨靈機一動,“師父,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雲遊吧?”

話音一落,葉陽晨感覺師父面具下的臉有所觸動。

楚宗沉默片刻後說道:“還是不必了,你也該回去陪陪父母親人了。”

葉陽晨心中仍是不舍,“師父,下了山後,我還是會努力練功夫的。”

“不要說空話,什麼時候你跟我過個一百招而不落下風,才算你出師了。你多注重内功修煉,這才是最重要的。”

“師父,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再上山來看你。”

楚宗故意擡高嗓門掩飾心中的不舍,“臭小子,你今天怎麼婆婆媽媽的?從前,你可是混不吝的刺頭。”

說完,楚宗又覺得自己對葉陽晨有點過于嚴厲,于是語氣平和了些,“我回來的時間說不好。”

葉陽晨假裝毫不在意,岔開話題,“師父,我要下山了,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說!”

“徒兒跟您學藝兩年,還不知您長什麼樣子,你能不能摘下面具啊?”

“這重要嗎?”

“對您可能不重要,但是對我卻極其重要。我連恩師的相貌都不知,又有何臉面對外人說是楚宗的徒弟。”

楚宗躊躇片刻後,終于緩緩摘下面具。

楚宗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但可能是他的經曆使然,人顯得有些滄桑。令葉陽晨極為震驚是師父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而且傷疤很寬很深。

更令葉陽晨震撼的是,葉陽晨仍能從師父的眉眼中,想象出他年輕時的俊美清朗。常日裡楚宗總是戴着鬼魅面具,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副面具下有着同樣恐怖的臉,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葉陽晨還是忍不住問道:“師父,你臉上的傷疤是怎麼弄的啊?”

“是被仇人傷的,年輕時的事了。”

“徒兒實在想不通,這個世界還有誰的武功在師父之上,又有誰有能力傷到師父?”

楚宗語氣鄭重道:“這也是師父想教會你的最後一樣東西,就是無論你将來走得多高多遠,都不要把天下第一挂在嘴上,更不能真的認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很多事你要有敬畏心的。你出身不凡,悟性又強,即使你自視甚高,也是有些翹尾巴的本錢的。但師父仍希望你不要輕視敵人,輕視對手。”

“徒兒記下了。”

“記下了就好。”說着,楚宗又把面具戴上了。

葉陽晨看出師父有點不自在,于是開起玩笑,“師父,你是因為“毀容”,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

“怎麼?很醜嗎?”

“不醜,很酷,也很有男兒氣概。”

“臭小子,今天的嘴是抹了蜜嗎?”

“師父,我說的是心裡話。”

楚宗冷着臉,“你小子再啰嗦,我就把你挂在崖壁上。”

葉陽晨不屑地撇嘴,“師父,你又來這一招?”

“怎麼?不服氣?”

“徒兒不敢。”

葉陽晨不由得回想起兩年前,那時的他雖然拜楚宗為師,但總感覺與楚宗有着距離和鴻溝,而現在,他已經可以跟師父開開玩笑。時間真是改變了許多東西,也拉近了兩個人。

翌日一早,葉陽晨醒來時,師父已經離開了,依舊沒有親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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