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此人神秘的很,但江湖上也不免有很多關于他的傳言,有人傳她是個嬌滴滴的女娘但卻聰慧過人,也有人傳他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一拳能打死人的那種……”
這說書先生正說着,角落處拿着酒杯的男子聽此沒忍住笑出了聲,“瞎說。”
剛要将酒飲入口中,肩膀就被人冷不丁地拽住提了起來。
這裡人聲嘈雜,酒氣熏天,雖來過多次,但這場景還是讓裴小之忍不住止步。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此人,卻見他這副模樣,有些嫌棄地在他身上摸了塊銀兩,給身旁的夥計扔了過去。
見此夥計立馬接住笑喊道,“一間上好的客房!”
徐袁正喝在興頭上就被人拉走,他忙轉身瞧過去,等看清人臉這才又笑了起來。
“你怎麼到這來了?我不是說讓你在家等我嗎,何至于來這麼個不雅興的地兒...”少年顯然是有些醉了,嘴裡喋喋不休,卻又含糊不清。
裴小之沒搭理他,等進了客房将門關好這才開口直奔主題,“有線索了嗎?”
“自然。”徐袁聽此,酒意都醒了半分。
城西近日出了不少命案,且死相都不太好,就連官府也不能查出個所以然來,弄的城中人心惶惶的,而其中一死者家人更是不能接受人就這麼死了,所以便多番打聽找到了裴小之他們二人,出高價幫他們查案,他們必然不能拒絕。
至于為何是他們二人,原因也很簡單。
徐袁和裴小之的淵源不淺,準确的說,當初火燒貴門堂還有他一份功勞,故二人在京城遇見時便不謀而合的做起了此等賺銀子方法...
“我昨日打聽了半天,一共死了三人,全是男子且年歲皆過半百,其中兩個名聲都不太好,算是當地有名的惡霸,剩下一個恰恰和他們相反,是鄰裡皆知的老好人,也就是雇我們那女子她爹。”
徐袁說了一堆,裴小之聽着挑出了重點,“兩個惡人一個善人。”
“而且兇手是有目的性的,作案時也有其他人在場,他并未動手。”
“仇殺?”裴小之猜測。
“若沒有那個善人,倒像是仇殺,可一個人盡皆知的好人又能做什麼壞事來?”徐袁有些不确信道。
“什麼時候看看屍體。”
“屍體此時在官府大牢裡,不過此事驚動了朝廷,屍體估計很快就好了會被拉走,我們得早些去才行。”
“那今晚便行動...”
二人一拍而合,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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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子時
城西衙牢裡,一行衙役正在巡邏,此時已至夜半,不免有人打起瞌睡,路過拐彎處,後邊少了兩人都未察覺。
裴小之二人穿着官服,跟在隊友後面走了半天,這才找到停屍的地方,見機直接潛入進來。
進去後發現這裡擺放了三具屍體,皆蓋着白布,應該都跟此案有關,二人全都掀開查看了一番。
不過這幾具屍體的面部表情看着屬實有些駭人,況且不知在這放了多久,惡氣熏天,二人無奈隻能屏住呼吸快速檢查屍體,直到發現一個重點。
這些死者頭發皆被人斬斷了一縷,而此等做法江湖上獨有一家。
“跟貴門堂有關。”徐袁一語道破。
貴門堂辦案,事成之後必須斬下一截頭發帶回去給雇主證明,這是他們的規矩,不過外人卻無從知曉。
“貴門堂在京城的暗士什麼水平?”裴小之仔細觀察着屍體問道。
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貴門堂的手下不止一處,而她裴小之燒的隻是其中一處,卻也是最主要的一處。
“京城在天子腳下,這裡的暗士不會差。”
裴小之聽此猜測,“那應當不是貴門堂的手筆。”
“怎麼說?”徐袁問她。
“這削下去的頭發粗細不一,長短不一,中上等水平的暗士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除非...”裴小之看着這幾具屍體,分析道。
徐袁看了一眼,确實如此,“除非兇手是想栽贓給貴門堂。”
“應當是如此,不過手段不太高明。”
徐袁聽此贊同的點了點頭。
正當二人想要進一步調查時,牢房外面突然傳來異動。
裴小之聽見聲音立馬擡頭看過去,隻見一黑影飄過,速度極快!
随後便與徐袁對上視線,
“追!”隻一句話,二人便立馬動身離開了此地。
地牢之外,漆黑一片,月亮又隻顯露了一個角,很難看清事物,那人穿了一身黑衣,在衆家房頂上來回穿梭。
裴小之腿不方便,隻能由徐袁帶着,不過徐袁輕功了得,緊緊跟在那人身後,怎麼甩也甩不掉,直至一處人家,那人翻過高牆後消失不見。
二人落穩腳跟開始四處尋找,沒一會兒便發現了不對勁兒。
“這有具屍體!”徐袁突然低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