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窈瞄了一眼這個腦子可能不太好的人:“就算是喪屍也難以殺掉玩家,讓司丁有去無回的肯定是更可怕的東西,如果不是被秒殺的話,他一定會留下什麼線索。”
“司丁是主動離開的宿舍,文紫你知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文紫如實回答:“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線索斷了。
杜免突然插話:“說到可怕的東西,沙壽、古詠冰你們兩個做什麼了?門上怎麼有個死字?”
這兩個倒黴蛋當然說不出什麼,隻是說自己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
最後被這個賭徒罵了一通,他們一定是打腫臉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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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身邊,有沒有這樣的人?
平平無奇,存在感弱,死了也不一定會有人為之傷心。
司丁,他對長官充滿了好奇。
在一個缺水缺電的城市裡,玩家宿舍甚至連洗臉的水都沒有,一個身上過分幹淨的人注定是異類。
作為長官,賈梧可以上陣殺敵,也會盯着總部的探測儀及時宣告喪屍到來,他毫無疑問的正直、不嬌氣。
是什麼讓他保持衛生。
血檢流程是怎樣的,怎樣可以避免成為喪屍,賈梧一定知道些什麼,但是他從來沒有提醒玩家。
司丁想要親口去問。
當賈梧和他非人的“助手”看向他,司丁沒能跑掉。
“解決他。”
“是。”
死亡條件觸發,boss和高危npc要他死,一個玩家怎麼能活下來?
用盡所有的自保手段也無濟于事,被打暈,然後放血,處理屍體,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賈梧眯着眼睛想了想,為了維護遊戲的進程,殺人必須要不露破綻。
那麼——林枝語的植物攝像頭,就不得不處理了。
玩家的技能屬于隐私,歸納重點,經曆設計好技能後,遊戲最深的規則就會讓NPC忘掉。
員工們隻能根據玩家過副本的記錄來推斷能力。
林枝語對待能力洩露一向謹慎,可是她和合作夥伴520知道呀。
“助手”進食過後,在長官的授意下拔了所有突兀的草,放到難民大本營那邊,留下字條——
能吃,有點營養。
這樣一來,攝像頭被拔掉的原因也可以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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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結果的讨論就那樣不了了之,付窈等人隻能回去先把早飯吃了。
“關于沙壽,我有話想說,他昨晚和我最先到達城市邊緣,似乎沒有睡覺,盯着我的腰看心懷不軌,并且還想通過我的名字詛咒我。”
付窈剛讓他知道自己名字寫法,當晚詛咒給人的不安感就加深了,這就是他有問題的鐵證。
莊華:“付窈你被詛咒了,不害怕嗎?我們能為你做什麼?”
付窈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我不會輕易死的。”
“反正他寝室門口已有不祥之兆,把他悄悄弄死了也不會讓人懷疑,我們幹不幹?”
莊華雖然對沙壽一無所知,但也察覺到付窈的急切:“沒有必要出手吧,你難道不想知道,被詛咒的人會怎麼死嗎??”
門口的死字,一定是副本怪物做的吧。
林枝語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笨蛋,也不想想詛咒和這個副本是否搭配,副本裡連怨念鬼怪都沒有,設計者怎麼會安排這樣的死法?”
“死字不是詛咒,而是一種警告,沙壽一定招惹了什麼。”
情報鋪老闆的猜想,比莊華的猜想更令人信服。于是後者沒有多問,隻是……
“沙壽惹到的人是你吧?你似乎對付窈被詛咒的事情沒有感到驚訝,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卻不告訴我們。
莊華突然感覺身邊的隊友好奇怪。
林枝語的回答似是而非:“我本來就很淡漠,你有的證據并不能支撐猜想,還有,隊友不過是合作取得更大的利益,如果你想毫無保留,那就太天真了。”
她的目光投向了魯,看似溫柔的捏了捏小孩的手。
“沙壽這次傷害付窈,下一次就不知道會弄死誰了,被什麼盯上的他早晚會死,我們隻是在他造成更大傷亡之前解決了他。”
“莊華,你好好想想,我們真的要放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