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向月光的方向。
月光被唬得往旁邊一跳:“什麼情況?”
天雷瘋了?
然而,帶着電光火石的金紋雷并沒有劈到他剛才站着的位置,而是精準劈到了一直蹲在角落裡畫圈圈的人。
邵周莘被劈了個一臉黑,頭發冒煙,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煙氣,懵逼地擡頭,看向院中更懵逼的三個人。
被如意帶出房間的蘇刑尚不知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如意被吓得失聲,整根繩子都在顫抖,催促他快點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宋銜玉這才想起來,自己收到月光傳音時,正在處理邵周莘所住弟子舍第三次坍塌事件,情急之間,把這個倒黴孩子帶上來了。
陸戰野摸着下巴,眼睛突然發亮,不等另幾個人說什麼,驅動輪椅朝他移過去。
邵周莘受寵若驚,擺手後退:“這位師兄,離我遠些,免得被我的倒黴波及……”
不等他說完,陸戰野撈起他,嘴角露出特訓老師使手段般的得意。
“走你!”還沒搞清楚情況的邵周莘被抛出了條優美的弧線,落進屋中。
宋銜玉:“……那是我的房間……”
五師弟把兩個要被雷劈的人都丢進去,他房間還能用嗎?
“劈壞了正好換一個。”陸戰野摸着下巴,又看向月光。
他以前曆完雷劫都有種被淬煉筋骨的感覺,扛過去,他的筋骨就比之前更強勁幾分。
月光警惕地蹿到牆上,相對安全的位置:“我就是個白斬雞,自己的雷劫都要靠無數法寶靈器拿命給我扛。這雷對我沒用的!沒用的!我還想活久點!你别謀殺親親師兄!”
“沒關系,五師弟那裡有丹藥……”陸戰野頓了頓,想起蘇刑的回靈丹和補氣丹都被紀星當糖丸吃幹淨了,隻得作罷。
畢竟,他是想讓月光變強,而不是想讓他被噶。
随即,他臉色變了變:“剛才被我丢進去那人,是新來的外門弟子?”
蘇刑臉色随即一變,在如意的牽引下往院外走:“我這就去煉丹,隻是材料……”
他腳步一頓,“環顧”四周。
“我去找材料!”月光會意,話未說完人已跑遠,仿佛他跑慢一點,就會和邵周莘一樣被他親親兇殘的師弟丢進門内。
很快,宗門内響起了陳長老和夏極樂的怒吼聲。
屋頂的雷雲歡快地吐着劈叉的雷。
邵周莘抱作駝鳥樣,縮在角落裡,認命地挨劈,嘴裡嗷嗷叫着,一聲更比一聲響。
長到四五歲的紀星不高興地皺起眉,在一道道雷的問候下慢慢縮水。
見雷劫不像是一時半會兒會停的樣子,宋銜玉把護法的任務交給陸戰野便離開。
主峰這麼大的動靜,必然驚動了長老峰主們,他要去和他們說明情況。
事實上,不止宗門内的弟子們注意到了這道雷劫,宗門外的修士們,以及六大宗門十大世家都有人注意到了這兩處堪比元嬰期的雷劫。
一處,在混元宗内。
另一處,在離混元宗不遠處的密林裡。
一時間,許多人的傳訊玉簡都發出了嗡鳴聲。
離名序碑近的人得到消息,紛紛放下手中事,改變本要前行的方向,往名序碑處聚集。
現在,名序碑最末一名是金丹大圓滿期。
如果有人進入元嬰期,那他的名序,一定會發生變化。
如今年輕的元嬰期的修士就是修真界未來的希望。
混元宗内的那個暫且不論,宗外的那個一旦露出名字,世家和宗門必要想法子将人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