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
談韶起身,曹空也很快走了回來。
“您怎麼進來的?”曹空又驚又喜。
“您該不會就是傅禹說的……”談韶有些驚訝。
被稱作老爹的男人點點頭:“我與千鎖城城主是……故交,此次你們被關時間太久,你們花娘不放心,因此我才托傅楠幫個忙。”
傅楠是千鎖城城主的名字。
“這樣啊……”談韶慢騰騰地移回座位。
老爹擡眸在他們兩人的臉上來回掃一遍,語氣稍稍安定:“這兩個月,你們沒什麼事吧?”
曹空瞥了一眼談韶,道:“談韶中了毒。”
老爹眸色一凝:“怎麼回事?”
談韶摸摸鼻尖,笑了笑:“想來與那江尋有點關系。”
“把手伸出來。”
談韶聽話乖乖伸出手。
老爹搭了一會脈,眉頭微蹙:“似乎是種寒毒。”
“不錯,我确實時不時感到寒冷。”
“這種寒毒應當是私人特制的毒,”老爹沉吟一會,“看來這江尋是留不得了。”
“啊?”兩人沒跟上老爹跳脫的思維。
“再過一個月你們解封,找個機會把江尋做了。”老爹淡聲道,“在他死前,讓他先把你毒解了。”
本來在計劃裡應該是把江尋抓過去嚴刑拷打逼問血羽,如今倒好,直接給人判死刑了。
談韶咽了口口水,勉強笑了笑:“倒也不至于,他知道的挺多的,我們還要打聽血羽的下落呢。”
“是啊,老爹,你這天天打打殺殺的,花娘可要不高興了。”曹空道。
老爹面色淡定:“先問出來,再殺了,你這毒你也别小看了,我先取你一滴血回去看看這毒的特性,試試能不能解,指不定會危及生命。”
老爹手中化出匕首,談韶配合地撩起袖子,老爹手起刀落,血珠便落進了胳膊底下的小瓶子裡。
“這江尋有些制毒天分在,你們要萬分小心他。”
“放心吧,老爹,他目前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他了。”談韶頗為自得。
老爹點點頭。
“不過江尋與那不劫城似乎有些關系,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
老爹眸子微微擡起:“怎麼說?”
曹空道:“那日之所以能從明正殿出來,還是因為有個異瞳人被發現了,似乎是不劫城的探子。”
“你們懷疑不劫城在保江尋?”
“不錯。”談韶點頭。
老爹閉了閉眼,道:“這事我會去查,你們這幾日不要妄動,一切等解封了再議。”
“是。”
“好了,今日就見到這,”老爹起身,片刻又道,“若是傅楠兩父子找你們,無論他們讓你們做什麼都莫要搭理。”
“……是。”
雖然不大理解,但他們還是應下來了。
一陣風輕輕帶過,眨眼之間,老爹又無聲無息地走了。
談韶懶懶地靠回躺椅裡,曹空去關緊了門窗。
“聽老爹的意思,江尋怕是有些危險。”曹空翻開兩個茶杯,分别斟滿茶。
談韶微微晃着腿,道:“那也是沒法子,待把血羽拿到手,江尋嘛,我再看看能不能保一下。”
“江尋可不像那種束手就擒的人。”
“是啊,看樣子就知道是個倔脾氣。”
談韶接過茶杯,飲了一口。
曹空放下茶杯,道:“先休息吧,不然明日又該沒精神了。”
“這兒還沒有春境暖和。”談韶臉耷拉下來,恹恹道。
“那也得先休息,”曹空不由分說地把談韶拽起來,“今夜我會開結界,保證不會太冷。”
談韶被塞到床上,從被窩裡探出腦袋:“那倒不用,開結界太費靈力了,我們挨近一些就好。”
曹空也躺下了:“沒事……”
“不需要,你别把我看得太虛。”談韶堅定地拒絕,“趕快睡吧睡吧。”
說罷便翻個身睡覺。!
……
見他這般堅定,曹空也不好說些什麼,便揮手熄了燈。
翌日。
宗門大會上,氣氛有些凝重。
“聽司徒宮主的意思,血羽是找不回來了?”一個面相不善的老頭兒憋着嘴道。
司徒商一臉從容:“依目前來看,是這樣沒錯。”
台下衆人面面相觑,細細碎碎的聲音不曾斷絕。
“此番邀諸位前來,不過是因窮奇出世是三界事,所以告知一二。”司徒商道,“諸位也不要偏了題。”
“那依司徒宮主的意思,血羽失蹤不是什麼大事?”一人朗聲問。
“家師曾言,血羽是三界之物,人人都可奪之,因此,誰拿了血羽,那就是誰的本事,”沈洛桐聲音聽不出情緒,“諸位也不用為了血羽如此咄咄逼人。”
從昨日到今日,衆人皆因血羽之事吵之又吵,倒是忘了,此次主旨是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