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不知不覺中已經停到了朗星國際車庫。
司機拉開車門,年陽坐在中間的位置,被李森提醒後才握着手機怔怔從保姆車裡出來。
在他前面一個下車的人是江嶼淮。
兩人下車後站得很近。
江嶼淮下車後又回身接過李森遞過來的一個背包。
年陽微微仰頭,望着男人在地下車庫死亡燈光之下似乎依然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臉,然後又順着江嶼淮的視線方向,看向保姆車。
在這一瞬間年陽好像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實。
就比如說這個他們經常搭的保姆車,他從來沒有看到并且去想過保姆車頂會是什麼樣子,但是像現在,如果他順着江嶼淮那個高度的視線平移過去,一切好像就變得仿佛打開新世界大門。
江嶼淮的視線高度在保姆車頂上。
他活了十九年都沒有看到過的保姆車頂長什麼樣子,落在江嶼淮眼裡,應該是天天看次次看,看到不耐煩不知道有什麼好看。
同理可得今天下午的那扇屏風。
他站在裡面感覺視線被完全遮擋所以放下心來,卻似乎忘了考慮以江嶼淮的視野,他所看到的,應該要在他看到的範圍之内再往上加10。
所以加上10公分後……
包括許一白在内的rnv六人已經全都下車。
夜深了大家也都沒什麼心思聊天打鬧默默背着包一起回宿舍,走了兩步,發現一個人好像落在了後面。
“年陽。”許一白叫了聲莫名在發呆的少年。
年陽随着回神,先是下意識看向叫他的許一白,接着目光好像不受控制地移向正站在許一白身旁,此刻又戴上一頂黑色鴨舌帽,大半張臉都籠罩在陰影裡的男人。
“……”
當晚,因為mv的拍攝,許一白回來宿舍裡住。
他洗完澡時不時去廚房冰箱拿點飲料零食,每次走出房間,都看到年陽今晚好像一直在外面晃蕩。
并且每次晃蕩的地點都是江嶼淮的房門口。
許一白對着大半夜一直在江嶼淮門口散步的年陽眉頭疑惑皺了起來:“你這是……”
年陽發現許一白竟然出來了後趕緊象征性做了兩個擴胸運動:“啊,我睡不着出來走走,健身。”
“好吧。”許一白對着自稱是半夜健身的少年微微搖頭,目光又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年陽等許一白門一關立馬又把自己耳朵貼到江嶼淮房門上。
他豎起耳朵全神貫注,使勁聽着房間裡面的動靜,不為别的,隻為探聽江嶼淮下午看到他那一通自戀自拍的操作後,到底有沒有回到房間半夜忍不住笑出聲。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音很好,年陽一連幾天貼在門闆都沒有聽到江嶼淮的房間裡半夜傳出笑聲。
又看着江嶼淮還是每天一連面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他的心理包袱總算慢慢卸了下來。
隻不過後面也沒有時間給年陽胡思亂想心理包袱的。
因為所有的一切準備就緒,随着氣溫的越來越高,回歸的日子已逐漸逼近。
星極和Engi兩大公司已經相繼放出aces和rnv這次回歸的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