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覺起來,席克難反倒拿回點主導權,掐着Cici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你倒是大膽。”
Cici靠近,摩挲着他的身體,暧昧又纏綿,蹭得席克難面色都不對了,
“和我走嘛。”她踮起腳尖,貼在他耳旁,輕輕地舔舐,“你之前不是想試試【哔——】”
隻适合枕畔出現的欲望之語,聽得席克難愈發幹渴,隻是他還在猶豫,掙紮道:“你先回去,我晚點過去找你。”
Cici今天就是特地來勾男人的,怎麼會舍棄已經動搖的獵物,于是更加賣力,拉着他的手往下探,也不管附近有沒有監控,總之一定要把最近态度冷淡的金主拉回來。
另一邊,林清音獨自送客,依然溫雅,完全看不出被搶走護花使者的不快。
當之前為難過她的周海晏走過來時,她的笑容也完美得無可挑剔。
“喲,席克難不陪你了?”周海晏無禮地盯着林清音,“我還當你有多大魅力呢,勾搭完晉雲柏又勾搭席克難,也不嫌累啊。”
林清音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些:“别開玩笑了,他們都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什麼勾搭不勾搭,說的太難聽了。”
周海晏就無賴地一笑:“我就随便說說,你這麼認真幹嘛?反正你從小就受歡迎,追你的人能從宣武門排到崇文門,還怕我說這兩句?”
林清音不想再和他多說,示意門童把車趕緊開過來,送這瘟神滾蛋。
周海晏卻不急着走,上前一步,抓住林清音的手,靠得很近。
“林妹妹,反正你要賣畫,不如賣給我呗,我也能幫你賣,你總得有個男人替你頂門戶啊。”
林清音抽回手,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從門童手中抓過車鑰匙,一把拍在他胸前:“你喝多了,該回去了。”
周海晏放肆大笑,并不生氣,拿起鑰匙,上車前說道:“我是認真的,回去好好想想。”
林清音卻笑了,一如既往的溫雅:“不如你也回去想想,你能給我帶來什麼?”
周海晏反倒收了笑,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林清音,沒說話,轉身上車,砰的一聲車門關閉,車子嚣張駛出庭院,途中撞碎路邊盆景綠植數株。
席克難走過來,關切問她:“剛剛沒事吧?”
林清音的目光短暫停留在他微亂的衣領和褶皺的褲子上,以及他身後的Cici。
“怎麼能沒事呢。”她有些苦惱地說,“這些家夥,喝多了就亂說話,剛剛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了。”
席克難聽了就說:“還是我陪着你吧。”然後他對Cici說:“你找個地方先坐着等會兒。”
Cici仔仔細細看了林清音幾眼,沒反駁,依言乖巧找了個地方坐着等他。
林清音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其他客人都離開後,楚岚終于能帶着晉雲柏告辭離開。
席克難還沒走,許久不見的Cici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跟屁蟲般尾随着他,寸步不離。
徐正早就等得不耐煩,一個人蹿了。
在車上時她靠着晉雲柏小睡了一會兒,回到西郊大宅後,洗澡換衣服,真正躺在床上時,楚岚反倒清醒過來。
她睡不着,就去戳晉雲柏。
他閉着眼睛,用鼻子“嗯?”了一聲。
楚岚把困擾了好幾天的問題說出來:“你是不是欠林家人情啊?特别大的那種。”
晉雲柏沒睜眼睛,問她:“你怎麼會這麼想?”
楚岚說:“這不很明顯嗎?如果說席克難是因為喜歡林小姐的話,但你顯然不是。而徐正同樣作為一起長大的發小,他的不耐煩都寫在臉上了,看起來完全不打算叙舊情。”
晉雲柏關注的卻是别的:“為什麼我不會是因為喜歡她呢?”
楚岚随意地說:“因為你喜歡一個人的樣子不是這樣。”
晉雲柏睜開眼,側過頭,面對着她,一雙眼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楚。
“那是什麼樣呢?”他低低地問。
楚岚翻身,壓在他身上,俯下|身,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就是這個樣子……”
卧室内的聲音由小到大,卧在腳凳上的小貓輕巧地跳下來,頭也不回地就走。
全年發|情的人類真的太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