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聞弦音而知雅意:“不了,晚上和别人約好了,要去吃本幫菜,說起來我好久都沒嘗到這個味道了,正好去大飽口福。”
晉雲柏颔首:“那我就不留你了。”
林清音笑着說:“你傷還沒好,是我不該打擾你太久。”
她拿起一旁的包,說道:“那我下次再來看你。”
然後她對楚岚說:“楚岚,再見,我們有機會再聊。”
目送複古跑車消失在路口拐彎處,楚岚轉頭去看晉雲柏:“喲,青梅竹馬?”
晉雲柏不在意地說:“小時候做過一段時間鄰居,後來他們家搬走了,就沒怎麼再聯系了。”
他不想談這個,就問楚岚:“今天騎車好玩嗎?”
楚岚從善如流地随着他轉移話題,看樣子這位林清音小姐還會再來,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
“還不錯,我還在路上撿了隻小貓,三花公貓,很罕見的。”
晉雲柏聽了說道:“你就是喜歡貓。”
楚岚也承認:“我确實挺喜歡的,貓比人好,這世界上壞人比壞貓多。和貓在一起,永遠不用擔心貓在背後捅你一刀;但和人在一起,就得時刻提防。”
晉雲柏對此不予置評,問她:“怎麼沒見你帶回來那隻貓?”
說到這兒就戳到楚岚的痛處了。
她氣哼哼地說:“那貓崽子眼光太差,不喜歡我,跟别人跑了。”
晉雲柏看她這副模樣隻覺好笑:“怎麼還會有不喜歡你的貓?”
楚岚歎氣:“可能是和你在一起太久,近墨者黑,招貓嫌棄了吧。”
晉雲柏就不招貓待見,這麼久的小魚幹攻勢都沒拿下楚岚養的小貓,至今都不給他摸。
更别提這一片豪宅區的流浪貓數量頗多,其他人家的院子裡經常能看到懶洋洋曬太陽的流浪貓。
隻有西郊大宅這裡,流浪貓都是繞着走,即使楚岚來了後日常投喂貓糧清水,也是匆匆吃完就走,毫不留戀。
晉雲柏斜睨着看楚岚。
這個角度看去,他的眼尾長而迤逦,眉飛入鬓,蒼白瘦削的臉,邪惡而英俊,充滿了令人心悸的黑暗魅力。
是和白背心帥哥那種明亮爽朗的少年氣完全不同的風格。
他冷淡笃定,有種沉默而壓抑的性張力,像看不見底的深淵,讓人口幹舌燥的同時,也忍不住心生畏懼。
而這樣危險卻誘人的男人,現在屬于她。
外面的野花雖香,到底還是自家的花好。
楚岚嘻嘻笑着親上去。
晉雲柏任由她親了一會兒,然後扳着她的肩膀,推開了些距離。
“一股汗味。”他說。
楚岚的臉爆紅,惱羞成怒,一頭紮在他身上,使勁把頭臉上的汗往他身上擦。
“汗個屁,這叫運動的榮耀之水,現在你也是這味兒了!”
晉雲柏就笑,突然一把橫抱起楚岚,抱着她要往樓上走。
“那就一起去洗澡吧。”
楚岚不敢掙紮,怕哪個動作不對帶着兩人一起摔倒:“你的傷!”
晉雲柏不在意地說:“早就好了,醫生都說沒大礙,偏你還拿它當回事。”
楚岚還想再找理由,沒想好呢,已經連人帶衣服被扔進浴池。
她濕淋淋地從水裡冒出頭,正好看到晉雲柏在脫上衣。
他瘦了一點,腰腹的線條更加分明,像蒼白的大理石像,偏偏腰側傷口破壞了雕像的完美無缺。
紅色的疤痕,形狀猙獰,一部分結痂已經掉落,露出粉色的嫩肉。
楚岚忍不住伸手去摸,才觸到皮膚,便被男人猛然抓住手。
他的手灼熱,力氣很大,将她一把拽到胸前,急切而饑渴地吻了下來。
水汽蒸騰,漸漸将整個浴室都籠罩在白霧中,再也看不清。
天氣晴好,楚岚照舊出門騎車。
隻是這次不再是她一個人,多了一輛同色号的公路車。晉雲柏騎在她側後方,跟随她的方向,替她擋住後方來車。
這是楚岚從未有過的體驗,她一向獨來獨往,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和她并肩。
路邊看慣了的風景似乎突然又有新鮮感,一切都是全新體驗。
騎了一個多小時後楚岚叫停,鍛煉也要循序漸進,受過傷的身體不可能馬上恢複如初。
晉雲柏沒說什麼,從善如流地随着她騎回西郊大宅。
楚岚心情很好,正想下次要換一個路線騎車,沒想到的是,大宅裡早有不速之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