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梢眼美女目瞪口呆。
其他人也不假裝聊天了,通通去看這個膽大包天的新人。
楚岚不管她們,隻盯着吊梢眼美女看。
“你都敢當衆問我,我怎麼不敢回答?要是你覺得你這問題問得不合時宜,得罪了晉雲柏,問完又後悔,那你以後開口前反思一下能不能說。對了,善意提醒一下,下次記得别把晉雲柏放嘴邊,我說他也就算了,他不是你能拿來助興的談資。”
吊梢眼美女語塞,不是,這怎麼就成她的錯了???什麼叫她得罪晉雲柏???她是有得罪這位大佬的膽子嗎???
上次有大蜜拿晉雲柏給自己貼金,吹捧自己是晉氏精選,見人就說她和大佬有一腿,新客再和她來一腿,不就變相成了晉雲柏的連襟嗎?
大蜜想得挺美,現在高薪職位少,下海比求職容易,新人輩出競争激烈,高級雞圈也得營銷推廣。
再說晉雲柏總不至于和她一小女人過不去,這種風流逸事傳出去,男的又不吃虧。
但沒想到,晉雲柏居然真的和她計較。
她正接新客呢,警察破門而入,直接堵到被窩裡,硬生生以賣銀票娼把她和客人逮進去關了十五天。
誰特麼能想到五星級酒店也抓嫖?!難道這裡不是法外之地嗎?!
這還不算完,之後又發生幾次,警察就像和她杠上了,隻要她有生意,不管是在酒店還是家裡,見一次逮一次,看守所的牢頭都熟到見了她主動打招呼“喲,又進來了?”
她的名聲全臭了!
别說拉新接客了,被她連累的熟客恨到牙癢,又不敢去找晉雲柏麻煩,一腔怒火通通發洩到大蜜身上。
吊梢眼美女最後一次見到大蜜還是在酒吧包廂。
她全身上下隻穿了根麻繩,縛手跪在沙發前,嘴裡被塞了個漏鬥,幾個人拿着酒瓶哐哐哐往下倒,吞咽不及的酒水從嘴裡混着口水溢出來。
大蜜滿臉紫紅,肚子漲得如同水牛,她喘不上氣,酒嗆到氣管裡,痛苦地咳嗽,涕淚橫流,鼻子裡噴出酒來。
她已經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個飒爽妩媚、遊走于男人間的美人了,更像是什麼人形玩具,或者更糟的東西。
男人們還意猶未盡,有人嬉笑地要解開腰帶,作勢要放點“水”進去。
吊梢眼美女從未如此清楚地認識到,在這幫人眼裡,她們根本談不上是“人”。
帶她來的那個男人甚至興緻勃勃地說:“加點料加點料,有人帶粉沒?”
之後的事情她甯願從未經曆。
吊梢眼美女是被吓破膽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得罪晉雲柏。
對于楚岚說的她拿晉雲柏做談資的指控,吊梢眼美女“你你你”了半天沒組織出語言。
本來平時也是伶牙俐齒的人,但牽扯到晉雲柏就說什麼好像都不對。
是,是,她是提到了晉雲柏,但那不是為了嘲諷楚岚現在再得意、也不過是個季抛女朋友嗎?
怎麼就扯到晉雲柏身上?!
看着楚岚似笑非笑的表情,吊梢眼美女忽然發現,她可能挑錯了軟柿子。
回想一下楚岚剛剛說的話,對方連名帶姓直呼晉雲柏全名,毫無畏懼忌憚,甚至還有點嚣張。
是她從沒在這裡的女人身上見過的底氣。
無欲則剛。
這也不怪吊梢眼美女,長期在付費行業深耕,思維固化,搞錯了一件事:楚岚和晉雲柏之間不是他包了她,而是她要嫖他。
完全是定位錯誤導緻戰略失誤。
所以楚岚完全不在乎晉雲柏會不會不高興,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婊就婊,還要光明正大地婊。
會客廳内難堪的安靜,無人說話。
吊梢眼美女求助地看向四周。
其他人紛紛移開視線,避免和她對上眼神。
實在沒辦法,楚岚已經證明了她的難搞,她們也不想惹火上身,大家的塑料姐妹情沒有那麼堅韌啦。
另一些人倒是沒移開視線,在吊梢眼美女看過來時,同樣含笑看回去。
——别誤會,她們不是要幫忙出頭,隻是覺得狗咬狗很有意思。
大家不是同一個賽道,沒有什麼兔死狐悲的共情,居高臨下,隻是覺得很好笑。
看,兩條秃毛癞皮狗,為了塊吃不到嘴的肉骨頭搶成這樣。
隻有一個女人沒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