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絕倒:“這是文學修飾手法!不是說真的我的時薪很貴!”
與晉雲柏這種人的每小時被動收入相比,她那點錢簡直和乞丐不相上下——說不定還不如乞丐,人家不需要繳稅也不需要繳五險一金,純收入。
當看到晉雲柏低着頭笑,她才反應過來他在開玩笑。
楚岚氣得伸手就要拍他一巴掌。
可手才擡起來,就被晉雲柏一把抓住。
然後,他攥着她的手,笑着低頭親了下來。
有時楚岚會覺得,這不是接吻,而是一場戰役。
她開始還在負隅頑抗,緊閉雙唇。但在他锲而不舍的吮吻下,還是被撬開一個口子,接下來便是一場乘勝追擊。
她能嘗到他舌尖花雕的香氣。
晉雲柏吃得不多,大多時間在喝酒。
他有一條極挑剔的舌頭,現在卻靈活得像條魚,在她口中掃蕩,絞着她的舌頭,教她幾乎喘不過氣。
他另一隻手在她背上摩挲,先是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細白脖頸,然後沿着脊椎,一路緩緩向下,意有所指地用力。
有點痛,但也不隻是痛。
楚岚下意識身體彈動了一下,想要脫離,卻被他殘忍鎮壓,兩隻手都被攥住,隻輕輕一拉,整個人被迫倒在他胸前。
晉雲柏隻覺懷裡的人軟綿綿的,像抱了朵熱乎乎的雲,骨頭都酥了。
他低頭去看,她黑色長發有一絲沾在雪白臉側,極豔的唇色,泛着水光。
而她睜大眼睛從下看上來,有點倔,有點不服,還有點驚慌的迷茫,以及,更深處的,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欲念。
這實在太誘人。
于是他撥開她臉側那一縷長發,大拇指重重揉過下唇,捧着她的臉,更深地吻了下去。
楚岚隻覺得熱,太熱了,他吻到哪裡,哪裡就燃起一片燎原大火。
這火幾乎要将她的神志也燃盡。
她伸出手,環着他極寬的肩膀,将他用力地按向自己。
而晉雲柏頓了頓,像是受到什麼激勵,動作更放縱,也更無所忌憚,手上力氣收不住,幾乎要勒斷她的腰。
像饑餓的野獸終于咬住獵物的喉嚨,滾燙血液順着食道落入空蕩蕩胃袋。
又或者,沒被滿足的男人本身就是野獸。
在某一瞬間,楚岚幾乎覺得自己已經遠離現代文明社會,要被晉雲柏一口一口地吞吃殆盡。
他是不介意吃了她的。
晉雲柏輾轉親吻她的脖頸,濕熱的舌頭,堅硬的牙齒,像一頭真正的獅子,對着獵物的喉嚨蠢蠢欲動。
可他到底還是沒有咬下去。
在留下幾個齒痕後,他貪婪地向下,再向下——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聲音:“晉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一……”
被大廚囑咐這道菜必須趁熱吃的服務生,在連敲三次門後都沒有反應後,糾結許久,心想是不是客人在聊天沒注意到敲門,戰戰兢兢推開門。
結果,甫一開門,就看到香豔一幕——
女人被迫倚在男人身上,反弓着背,後仰着頭,愈發顯出纖長雪白的脖頸,濃密的黑發瀑布般垂下。
晉先生的手臂用力攬着女人的腰,強迫她傾倒自己身前,他急切又笃定地,沿着纖細脖頸,向下吮吻。
這場面性張力拉滿,性感極了。
明明兩人衣着完整,卻莫名有種不慎闖入内帷的暧昧。
聽到門響聲,兩人同時向門口看過來。
女人滿臉紅暈,一雙眼漾着水光,明明進來時還是清冷淡漠的美人,此刻卻像隻将熟的豐盈水蜜桃;
而晉先生的發型微亂,額前垂下一縷發,唇邊有淺淺的口紅印,向來嚴整形象被破壞得一幹二淨。
服務生看呆了,面紅耳赤,反應過來就急忙往後退,左腳絆右腳,差點連托盤都飛出去:“對不起對不起……”
說話尾音都在發顫。
服務生手忙腳亂地逃離案發現場,片刻後又伸了隻手進來,哐地把門關上。
僅有一隻手,也能看出主人的狼狽。
楚岚把頭埋在晉雲柏脖側,悶悶笑了:“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孩吓的。”
晉雲柏的嗓子還是啞的,洩憤似的用力咬了一口她的長發,咬牙切齒地說:“我要讓他老闆把這小子炒了。”
楚岚笑得更歡快了:“到時候老闆問你為什麼要炒掉他,你要說因為他連續兩次把你吓ED了嗎?”
晉雲柏作勢就要把她往地上放倒,他力氣很大,她半個身體都懸空,背後差點就要貼地。
楚岚抓着晉雲柏的手親了一下,在他放松力氣時補了一刀:“還是别了,我怕等下服務生再進來,你就真的ED了……”
晉雲柏扶着她的手撤開,放任她倒在地上。
楚岚被摔得有點懵,隻見晉雲柏居高臨下挽起袖子,冷笑着說:“那你來體檢一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ED了。”
楚岚大驚失色,伸手推他:“不是,你等一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