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一身藍色錦袍,烏發用月牙簪半簪,此刻正用帕子抵住蓋子倒藥。溫衡書近幾日食欲不振,裴映吩咐廚房炖了雞湯,舀掉上面的一成油脂,下了一小把面,在卧了一個雞蛋,一小把菜。
和藥一起端到了溫衡書的屋子裡。
溫衡書的屋子裡擺放了文房四寶,以方便裴映在他這兒留宿時,可以處理事情,在書桌的對面則擺放着一架古琴,有時候溫衡書興緻來了會彈上一曲。
屋子裡往時也是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這會确實被苦淡的藥味給掩蓋住了。
屋子裡的窗戶開着,撒上些光進來,讓屋子看起來并不暗沉。
裴映走到溫衡書床榻前坐下,将藥和面至于旁邊的桌上。
溫衡書這會沒睡,坐了起身,見到了黑乎乎的藥,皺了皺眉。
“書兒,你怎麼把窗戶給開了,現在天還涼,容易受寒。”裴映起身走向窗前。
“這屋裡的藥味太濃了,開窗散散氣。”溫衡書說。
“濃嗎,我不覺得。”裴映邊說邊把撐着窗戶的木闆拿下,将窗戶拿下。
待走到溫衡書身邊時,手就被溫衡書拉住了,他手有些微涼,“妻主,書兒不喜歡這屋裡味太濃。”
若是真一直悶着,那着屋裡的藥味會很重的。
裴映用另一側手端起碗,語氣無奈中帶着哄道,“書兒該用膳了。”
溫衡書隻撇一眼湯面,又看到旁邊還冒着熱氣的藥,微皺眉别過頭去,“若是妻主不答應,書兒就不吃了。”
裴映見着能有什麼辦法,于是隻能開口對旁邊伺候的木鸢道,“以後若是書兒要開窗戶,那就開一點縫就行,還有,開了窗戶,就把書兒的床簾拉上,不能讓他吹到風,可知道。”
“好的候爺。”木鸢服了服身道。
“書兒,你看這樣可行?”裴映輕搖了搖溫衡書拉住她的手的手,她手輕輕一動,溫更書的手也跟着動了起來。
溫衡書這才輕嗯了書,勉強放開裴映的手,裴映這才夾起面喂溫衡書。
溫衡書倒是能自己吃,可他總吃太少,裴映幹脆喂他吃些還能叫他吃多一點。
隻是也多不到哪裡去,隻吃了幾口面喝了幾口湯,他便怎麼也不吃了。
“吃不下。”
裴映又哄了他吃了幾口後,才将剩下的自己吃了。
溫衡書就一直看裴映,手輕倦了倦裴映的袖子。
“書兒,喝藥了。”裴映伸手摸了摸藥碗,此時已不燙了,溫溫的,正是喝的好時候。
“好苦,不想喝。”溫衡書忍不住道,嘴上說着這話,手還是不老實的扯着裴映的衣袖玩。
他這會看起來有些累了,話語也帶着困意。
藥他自小喝到大,早習慣了,可還是不喜歡,特别是在裴映面前。
“妻主,看看安兒嗎?”他這會正困覺呢,你看看。
溫衡書側了側身,讓裴映看看正躺他床榻上呼呼睡的一小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