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喜走後,裴映從包裹裡拿出雕了一半的木塊。伸手将上面的細屑用袖子擦幹淨。拿過雕刀想繼續雕,可手中的動作遲遲沒有落下。
“書兒你不會這樣做的對嗎?”
裴映喃喃道,一時間屋子裡很是安靜。
裴映想到了溫衡書還在的那段時間,生了孩子後,他的身子虛弱很多,一直不見好。
裴映與他同房也隻是抱着他,那段時間他總是手腳冰涼,裴映便抱着他給他取暖。
溫衡書喜歡側着睡,因着身體不适,有一段時間睡得很早。裴映每次處理完事情回竹院的時候,就喜歡從背後抱着他睡。
溫衡書覺淺,有時候她剛躺下,溫衡書便醒了,他轉過來身抱着裴映睡覺,有時候也幹脆醒了,就一直盯着裴映看。還會用手輕輕描繪裴映的眉眼,跟撓癢癢似的。
這時候裴映就會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心貼向自己的臉。
“喜歡摸就直接摸,妻主不會惱書兒吵醒妻主這事的。”
溫衡書聽到這話,指腹輕輕刮了刮裴映的臉,“真好看,妻主長得真好。”
“那書兒可喜歡?”
“喜歡,很喜歡,想一直和妻主在一起。”溫衡書是個很直接的人,琥珀色的眼眸專注的看向裴映道。
“那書兒快些好起來,妻主也想和你一直相守。”裴映親了親溫衡書的額頭道。
“嗯。”溫衡書應了聲。
裴映和溫衡書的婚事一開始雖然是為了責任,可裴映也是投入了全部的真心,心中自是有溫衡書的。她以為溫衡書也是如此。
可過了沒幾日,溫衡書和她說起讓她娶他弟弟之事,這事讓裴映很生氣,溫衡書不信她。
一開始還是見她的,後來有一日幹脆連她的面都不見,任她如何說他都不願見她。
直到裴映答應了他的要求他才讓她見他,那幾日他又瘦了些,平日裡合身的衣裳他穿在身上都顯得寬敞。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讓她與他同屋,一直到後來成婚當日溫衡書吐了血,快不行了,才讓人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