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醬——”
“阿銀——”
兩個小孩撐着滾動荷包蛋狀的淚汪汪看着他,走前幾步一人一邊攬住了他,反倒讓他不好意思起來了。
“咳,讓你們夠用就行,不是讓你們都拿完,這可是阿銀存的多年老婆本!”
“什麼,銀醬這種枕頭散發着大叔秃頭味的中年男人居然會有女人喜歡嗎?”
神樂大驚失色,下一秒她的頭上有了第三個丸子。
“這臭丫頭在說些什麼啊!”阿銀額頭露出暴怒十字,忍無可忍,下手重拳制裁,“喂,你們兩個究竟什麼時候走啊,阿銀還需要靜養欸,吵吵吵的。”
“阿銀,你在這真的不會有事嗎,這看起來很危險欸,兩次見你都是傷的很重的樣子。”
“誰知道呢,總比平常被狗撞得頭破血流,還有時不時總是被天人的科技禍害的強吧?”
少年默然。
“真是的,青春期的小鬼總是給阿銀找麻煩。”銀時睡得扁扁的頭發又蓬了起來,“快點給我想辦法把我塞進身體裡去啦,聽好了,成為成年人的第一件事首先就是要為自己做的事擦屁股,收好尾。”
戴眼鏡的少年也撓了撓頭,他看了看跟他倆飄在半空的銀時,又看了看在病床上的身體,有點不是滋味。
阿銀的頭發是銀色的,但是他完全不應該是現在無力蒼白的顔色。
“要不阿銀你先躺在身體上面,我和神樂往下按壓,看看能不能塞進去。”
銀時照做地躺在上面,神樂摸了摸下巴,她模仿李小龍彈跳了幾步,然後對着拳頭哈氣。
然後不等新八反應過來,便重重的一記向兩具交疊着的身體擊去。
“嗚噢噢噢噢噢噢噢噢一發入魂——”
女孩嗓音積極高昂,銀時的腹部首先感受到一股沉重的鈍力,而後身後貌似有一種從微弱到明顯的吸力吸引着他往裡面合二為一。
“咳咳,”蓦地,從病床上仰起,咳出了一口血,神樂這丫頭力氣真的大啊,這會兒倒記得她是個夜兔了。
“我說你們——”因為特殊體質,他能看到妖魔鬼怪類的,所以即使回到身體裡,他依舊能看到魂體狀态的神樂和新八。
剛好想跟他們說些什麼,結果偏頭剛好跟窗台上掀開窗戶的黑影對上了視線。
窗紗輕飄,夜風拂面,剛好吹開被烏雲遮掩的月亮,逐漸顯現黑影的面目:黑色的披風比人更先一步在沿邊洩了進來,從裡的緊身衣包裹着蓄勢待發的肌肉,再往上一點是半遮的面具,嘴唇往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仿佛要開口說話。
銀時的喉嚨也跟着他滾動了一下。
“新八唧,這難道就是銀醬的老闆娘阿魯?”
“卡古拉醬,别胡說啦,這是男的。”
“啊,那就是老闆郎?”
“啊......”
兩個小孩在角落悉悉索索的說着悄悄話,音量卻剛好控制在銀時能聽到的範圍。
“閉嘴!”本來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一下子發紅了起來。
窗台上的人吞下了剛剛要說的話,他輕輕的關上窗,跳了進來。
銀時本來想下床,面具上兩個橄榄型白色網罩的視線看了過來,他立馬就懂了意思。
“你,你怎麼過來了。”
銀時說着,才發現自己喉嚨發澀,看來是起碼昏迷了有一段時間了。
他接過蝙蝠俠遞過來的水杯,一飲而盡,發出了哈的滿足聲。
“從我知道你住院開始,到現在為止已經五天了,你應該是第一次醒來。”
面罩下的嘴唇微微動着,上面似乎也因為缺水而有點幹的起皮。
銀時舔了舔嘴唇,“嘛,你這次來不是單純來看我的吧?”
銀時在後腦勺上雙手交疊往枕頭上靠,放松的斜眼看他。
蝙蝠俠在側邊搖手上把床搖高了點,現在他們倆的視線是平齊了。
“嗚哇——”紮着丸子頭的小女孩眼睛閃閃發光的看着,“大姐頭跟我說過,這個好像叫搞哔——還有就是哔——哔——他們會哔——”
姐姐你究竟跟神樂說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