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蝙蝠俠的同伴嗎？”

聽到了關鍵字眼，布魯斯眼神淩厲了一瞬，這次他終于正眼看着克拉克了，把之前想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記得你是有觀察人體入骨的x射線是嗎，Superman？”他的嗓音切換成了蝙蝠俠的煙啞的聲音。

克拉克有點緊張得喉嚨發緊，他還記得上次這個哥譚明珠用這嗓音的時候是叫他滾蛋，于是他一個大高個被吓得屁滾尿流的飛回大都市了。

明明他倆誰都清楚誰才是有超能力的那個。

“額，是的？”克拉克可憐的縮了一下脖子，采訪早就被抛諸腦後了。

*

陰冷的蝙蝠洞裡，克拉克穿着緊身的藍色制服，勾勒出他平時穿着松垮的格子襯衫不曾有的肌肉分明的精壯身材，正面大寫的‘S’被他寬大彈性的胸肌頂的越發鮮紅，此時他飄在半空。

這會兒應該叫超人才對。

他還是第一次來到蝙蝠洞這個地方。剛剛在他肯定的回複了布魯斯他的能力後，布魯斯換上了蝙蝠俠的面具，帶他一路過來，在哥譚這座城市的各條巷子裡穿梭。最後在一個狹窄的小巷子，蝙蝠俠撬開井蓋，身手矯健的滑落下去，在下面潮濕的通道上拐了好幾個彎後，到了一個明顯比較開闊的洞口。

哥譚傳說用尖尖的爪子摁了幾個數字，滴的一聲後，石門緩緩向上開啟，引入眼簾的是帶着微光的崎岖倒長着怪石的洞口，還有一雙雙霎那間睜開的紅色，吱吱叫着的幾隻蝙蝠朝着超人飛了過來，他一個側身躲過，跟着蝙蝠俠進去，看着這些一個個垂吊在石頭上的小家夥們，不由得發出一個感歎。

“哇，我感覺自己像是阿裡巴巴，”克拉克跟在前面的蝙蝠俠說道，“裡面就是你的領地嗎？會有寶藏嗎？”似乎怕驚擾到什麼東西，超人小聲逼逼，“芝麻開門？”

“......”有時候感覺外來人确實有一股不同于哥譚的清澈感，領着路的布魯斯想道。

超人在後面左瞧瞧右看看，蝙蝠俠帶給他的驚豔一個又一個，似乎永遠都有新奇的秘密，他發現這個龐大的地下洞有無數條通往不同方向的軌道，延伸至黑暗的遠處，這就說明，蝙蝠俠的通信網幾乎覆蓋了整個哥譚。

又一次感慨，蝙蝠俠，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擁有了無數超能力的氪星人想道。

“就是這裡了，”蝙蝠俠說着，停下了腳步，“我需要你的能力幫我看看這個男人的問題。”

‘需要’，‘幫’，這居然是蝙蝠俠說出來的字眼欸！他居然能說出這幾個字的發音！他的字典裡居然有！

超人被驚訝到說不出來話，他看向布魯斯的眼神就像在看外星人。

“噢，好的，當然可以，”克拉克語無倫次地回答道，他沿着視線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之前那個踩着他自行車的那個男人搶眼的銀色卷毛，讓他确定确實是這個人。

“之前他替我擋住了帶毒武器的傷害，我把他帶回來後，高燒反複，現在褪下了，”蝙蝠俠走近床頭，看着銀時好幾天都是蒼白的臉色，能看到眼罩明顯皺得隆起，“他還是沒醒，好幾天了，我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沒關系，讓我看看，”漂浮在半空中的超人應着，他打開x射線将睡在床上的男人整個上下掃描了一遍。

不過并沒有什麼成效，超人這時候也皺起眉頭，按理來說不應該，因為他的激光射線是可以知道人身體有哪些毛病，可以當作行走的醫用X片，而他的眼睛顯示，眼前這個日本人并沒有什麼問題，這就說明他是健康的，而現在他卻還是面無血色的沉睡着，排除了假裝的嫌疑。

“很抱歉，布魯斯，我這裡顯示他并沒有什麼毛病，”超人緩緩降落踏在地面上，“或許再過個兩三天他就會醒來？”

但是這并沒有安慰到蝙蝠俠，正當他想回些什麼的時候。

病床上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嘴巴呵地一聲深深地倒吸口氣，啪地一下上半身坐了起來，磕到了蝙蝠俠，兩個人額頭撞在了一起。

“嘶——疼疼疼疼疼”銀時啞着嗓子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