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黑着臉拎着赫爾倫的衣領子,把他拖進了車裡。
伏特加并不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隻道是大哥心情又不好,估摸着是任務進行的不順利。
于是默默地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開車,沒有說話。
上了車後,琴酒并沒有立刻開口。
隻是面色陰沉地睨了赫爾倫兩眼,沉默地吸着煙。
赫爾倫斜着眼偷看琴酒的面色,結果竟直接對上了那森然的綠色瞳孔——
赫爾倫:糟糕!
他下意識地别過了頭,不去看琴酒,卻聽琴酒冷笑一聲,下一秒便被一隻大手掰過了腦袋,和那雙綠色的眼睛直直的對上——
“琴醬,不要那麼生氣嘛,畢竟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任務啦,過程什麼的,沒有那麼重要啦……”
赫爾倫被琴酒放在腦袋上逐漸大力的手給壓迫的變了尾音,說話也帶上了些許結巴。
倒不是怕了琴酒,隻是……琴酒黑着臉的時候真的超有壓迫感的啦!
“按要求完成……”
琴酒被他氣笑了。
還真是有道理,确實是按他的要求完成的,東西帶回來了,人也給解決掉了,隻是這解決方法和組織一貫的作風大不相同罷了!
琴酒懶得再和他廢話,看赫爾倫這幅油鹽不進絲毫不覺得自己做法有什麼不對的樣子,他就算是說他什麼也不會有用的。
“東西呢?”
“我收起來了,等回去以後再給你吧,在這裡放出來,怕是這輛車子會被撐炸。”
赫爾倫縮着腦袋,掙紮了兩下,把自己的頭從琴酒的手下解救出來。
“那個……琴醬,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你該按照約定帶我去吃東西了吧!”
赫爾倫一把捧起了琴酒的手,兩眼冒星星的看着他——
“讓我想想去吃什麼好呢……我想吃漢堡排,還有冰淇淋蛋糕、香草紅茶……”
赫爾倫叭兒叭兒的念了一長串,滿眼期待的看着琴酒。
琴酒:……
“伏特加,去他說的這些店。”
“好的大哥!”
伏特加忙不疊的點頭,然後改變了線路。
“琴醬,組織和那個粉白毛交易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啊,竟然值那麼多錢……不過話說回來,欺詐師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麼多錢,我問他他還不告訴我……”
赫爾倫托着下巴,一臉神思地思考着這幾個讓他好奇的問題。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
“對了,琴醬,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欺詐師的工作具體是做什麼的,怎麼那麼有錢?”
對于赫爾倫自說自話的行徑,琴酒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
能回答的他就回答,不能回答的,他不說,赫爾倫也不會硬問——
第一個問題他不告訴他,第二個問題他自己也不清楚欺詐師是怎麼做到的,雖然他自己有些猜測,但……想到赫爾倫某些時候對于這一方面類似于學術的探讨之類的嚴謹……他還是不解釋了。
但是最後一個問題嘛……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回答一下——
“欺詐師做的事并不适合你,他的工作很複雜,需要用到很多的人手,和很多人打交道——”
主要是以欺詐的形式進行的偷盜與詐騙,諸如此類。
反倒是那些明面上用以遮掩的小把戲,隻不過是欺詐師必備的行為能力之一罷了。
赫爾倫雖然可以用魔法來達到混淆是非的地步,但是讓他去詐騙…………還是算了吧。
這家夥沒這個腦子,也不屑于那麼做。
這是琴酒的直覺。
正如琴酒所猜測的,雖然赫爾倫在一聽到琴酒說不适合他這樣的話時還想辯駁一下,但是在聽到需要多人合作的時候,或者和很多人交流的時候——
某不擅長結交新朋友的魔法師赫爾倫表示:社恐,勿擾,栓Q。
被赫爾倫主動搭讪要求請吃飯的某公安:?
……
跟着琴酒蹭吃蹭喝結束的赫爾倫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自己吃的鼓鼓的肚子,表示今天這一餐相當不錯,又吃到了新的餐品~
琴酒無視了赫爾倫直接要求送他回安全屋的請求,而是帶他去了組織的一處基地——
“為什麼要來這邊?任務不是完成了嗎?”
赫爾倫看着一路上都空蕩蕩的基地,好奇的問道。
“那些錢還有我晚上給你的東西還沒有拿出來。”
“哦哦,不好意思,忘記了。”
赫爾倫一拍腦袋,想起來自己還拿着組織的東西呢。
“快找個地方,我給你把那些錢和東西都掏出來,裝在我的空間口袋裡,我都擔心擠壞我裡面存的藥草!”
赫爾倫想起來自己空間口袋裡裝的東西,頓時就變得着急起來。
“空間口袋?”
琴酒對于這種突破次元時空玄之又玄的東西外加名字,有種難以接受的頓感——
這家夥,身上怎麼竟是些稀奇玩意兒!
等到兩人走到基地最底層的保險庫内,琴酒指着内裡一整片雪白空曠的房間,示意道——
“東西就放在這個裡面就可以了。”
“好嘞~”
赫爾倫應了一聲,和琴酒拉開了兩步距離,下一秒,手一揮,隻見原本空曠的沒有一絲塵埃的保險庫内瞬間被厚厚的如同城牆一般厚實的紙鈔所填滿。
即使當時從狙擊鏡内看到赫爾倫将那些紙鈔便沒,但再大的震撼都不如親眼所見!
琴酒看着憑空出現的錢山,綠色的眼眸變得深沉,意味深長地看了赫爾倫一眼。
赫爾倫卻并沒有在意。
隻是認真的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好像在找什麼。
“找什麼呢?”
“你給我的用來交易的東西,收起來的時候被擠到角落了,有些不好拿……唔,找到了!”
琴酒眼睜睜看着赫爾倫從自己的口袋裡拽出了一個碩大的箱子——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