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趙貝錦又看了看她,心想,“看來,她身上果然有什麼秘密,到底是跟我裝傻呢。”
趙貝錦吩咐宮女去準備熱水沐浴。她平時不與旁人一起沐浴,這次是故意試探。
果然,周以枝比她更加抗拒。剛才還在懷裡撒嬌的小女孩,這會執拗起來,攥緊衣袴,像是趙貝錦要把她如何似的。
三位郡主剛用過晚飯,周以枝的侍女半紙就送來湯藥。
趙貝錦說:“今日就别喝了吧?你才好了不到半日。”
周以枝還是接過湯藥,“外祖母囑咐了,一日都不能停。”
趙貝錦湊過來聞了聞,“好難聞啊,比我以前生病時候喝的藥還難聞。你有藥方嗎?是些什麼溫補的藥材?這麼難聞?”
“不知道。我不管這些,都是外祖母每十日,配好藥材,派人送進來的。”周以枝有些心虛,才喝了一口,就嗆的直咳。平時,這一碗藥她都是直接一口氣喝完的。
趙貝錦把茶水遞給周以枝,“慢點。”
趙貝錦扭頭問侍女半紙:“你家郡主在府上時,也都是每天晚飯後喝藥?”
半紙點點頭,“回錦郡主,是的。這藥要煎一個時辰。所以我酉時之前就要去煎藥。”
趙貝錦說:“既然都伺候了這麼久,怎麼不知道給你家郡主準備些蜜餞或者蜜水。”
“是。還是錦郡主大人想的周到。”
“下去吧。”
自從三位郡主住在一起,趙貝錦對周以枝帶過來的兩位侍女都很和藹,還不時給些小賞賜。她們也都覺得錦郡主人美心善,是個好相處的。
隔了一日,半紙剛端起煎好藥,趙貝錦正好進廚房,“蜜水又忘了吧?”
半紙忙行了禮,放下漆盤說:“是,奴這就去。”
趙貝錦看半紙走後,從藥鍋裡取了幾勺藥渣,用油紙包好,出了後廚。
夜裡,趙貝錦給母親寫了密信,把裝着藥渣的油紙包封在漆盒裡。讓自己侍女花顔第二天清晨給母親送去。
隔日大朝日。
趙貝錦從宮人那裡打聽到,靜檀散人和複風狸帶回了蠱蟲。朝堂上,國師當着衆臣,以陣法殺之。
靜檀散人即将進入閉關期,不需要任何封賞。複風狸被封為司天監知事,正七品。
但是臨神淵并沒回來。
幾個谏臣抓住這個把柄不依不饒,堅持要嚴懲謀害郡主之人。
今日下午有馬球賽。碩玄帝從禁内和世家中挑選了三十名擅騎馬的女子,組了一個女子馬球隊。
這種“野蠻”的活動,周以枝和段與樂從不參加。
未時,趙貝錦正準備換衣服,花顔帶回了母親的回信。
趙貝錦匆匆看了一眼信,放在鏡前首飾盒裡,換了打馬球穿的衣袴去了馬球場。
趙貝錦回來的時候,她倆已經在用晚飯了。
“錦姐姐,快來吃飯。”周以枝喊她。
“我先去沐浴。不用等我啦。”趙貝錦走到屏風後面換下打馬球的衣服,“以枝,幫我從首飾盒最下面那層拿一包香粉過來。”
“好。”
周以枝拉開首飾盒,就看見那封信。沒有封口,她瞥見其中似乎有自己名字。
“錦姐姐,是要白色的還是粉色的?”
趙貝錦在屏風後面說:“白色那包。”
“好。”
趙貝錦換好衣服,拿了香粉去沐浴。
段與樂在外面用飯,正好看不見自己。
周以枝忍不住返回去看那封信上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