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天說：“陛下下旨，徽意三日内離開中都，否則格殺勿論。”

“攆出中都？那沒關系，回武北就是了。周小郡主呢？”

“還在宮中。但是不再有自己的寝宮，而是跟着兩位皇太後同吃同住。”

“陛下和暮雪仙師的母親？”

“對。”

“我聽說兩位皇太後以前在部落裡都是骁勇善戰的主。”

“嗯，騎射不輸男子。”

“那正好。說不定能讓周小郡主改改那嬌赧的性子。”

不見天說：“監視加軟禁罷了，隻是吃喝好些，幹什麼都有人盯着。”

臨神淵吃着包子，聳聳肩，“至少安全，我覺得挺好。我也能放心走。”

“去吧。我會護送徽意一直回到武北。”

“啊！對了。”臨神淵想起周以枝每天要喝的藥，“徽意大人每天都讓周小郡主喝一種湯藥，還說要喝到十六歲……現在，可怎麼辦？”

“周小郡主身體好好的，喝什麼藥？”

“不知道。師父知道這事兒啊，沒跟你說？隻說可能是固本培元的。”

“這會兒誰還顧得上她喝不喝藥啊。”

“也是。”臨神淵已經吃完了包子，“還有一件事，我得回去一趟。”

“什麼事？”

“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别告訴師父。”

“你說說看。”

臨神淵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不見天不會無理由包庇自己，噘嘴：“就知道你們是一頭的！”

“我當然跟你是一頭的。不過，如果這件事會威脅你的安全，那就另當别論。”

“安全，安全。很安全。是卷卷和展展，我養在府裡柴房了。師父之前吓唬我說它們要食人心。可我試過了，老鼠、蜈蚣、蚯蚓、青蛙，它們都吃。我得把它倆帶上。然後那個種子，我已經想好要種在哪裡了，隻是這幾天在宮裡忙，沒顧上。”

“什麼卷卷、展展？”

臨神淵說：“就是三位郡主身上蠱蟲啊。卷卷是錦郡主的小白蛇，珍珠色的超級漂亮。她老卷着，所以叫卷卷。展展就是周小郡主的夜蛾，她永遠展着翅膀，所以叫展展。還有那個種子……”

“還起了名字？！”不見天打斷他，“不行，太危險，要除掉，不能養。”

“可以的，可以的。我最近試過了，它們聽得懂我說話，我把卷卷放手上，不讓它咬，它就不咬！真的，你跟我去，我給你看。”

不見天想起當年，文璃也是這樣滿山抓蟲子給小刺猬吃，才把小将軍保住。不見天歎口氣，“哎，誰的徒弟像誰。”

臨神淵說：“你們真有意思。師父說，我跟你長大的随你。你又說我是師父的徒弟，所以像師父……”

“我随你去，如果它們不像你說的那樣，我會立刻除掉它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