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落,老族長看見桑鯉回來,才松了口氣,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桑鯉确實有些累,但是不放心原,于是跟着一起到老巫醫的住處。
老巫醫治療原,桑鯉在旁邊打下手。
和他們一起出去的獸人,除了兩個已經确認死亡外,其他人幸運保住了一條命。
老巫醫在旁邊訓斥桑鯉,說他不該貿然帶人去森林深處。
桑鯉沒有回話,他不是青,這些訓話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他要是能聽得進去,他娘還會将他丢進這裡嗎?
老巫醫治完原,讓他最近待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外出狩獵。
他揮了揮手,就有獸人将原給擡回他的住處。
老巫醫看向桑鯉說:“我已經找到治療疫病的辦法,你這幾天也給我待在部落裡好好反省。”
桑鯉答應一聲,沒有在老巫醫這裡多待,跟着原他們到了原的家門口。
桑鯉過來隻是為了認一下路,轉頭看見一個年輕獸人站在隔壁門口,桑鯉想起來這個就是主角受楚弘文。
他朝着對方略微點了點頭,就轉身朝自己家走。
獸人的房間都十分簡單,中間是客廳吃飯的地方,旁邊開個門洞就是房間,也沒有木闆隔開,而是用獸皮做成的簾子遮風。
桑鯉躺在床上睡了一覺,起來C215和他說:“我将你們白石部落的劇情給梳理出來,你最好還是看一遍,以防萬一。”
C215又說:“雖然現在還是春天,但今年的冬天是百年一遇的寒潮,我建議你們盡快搬家,不要等到秋天再搬,最好是往東邊走。”
桑鯉聞言皺眉,翻了一下C215梳理出來的劇情。
實際白石部落的劇情要在很後面,主角受遇到白石部落的前族人,才知道在他走後發生了什麼。
春夏時期還好,秋季開始就不停有其他部落的獸人騷擾,搶走不少儲備糧,本來他們收集到的獵物就少,很多獸人為了冒險在秋末的時候出門狩獵,原在外狩獵時被其他部落的獸人圍攻死了。
到了冬季,寒潮出現更是凍死了不少獸人。
青雖然幸運渡過了寒潮,但為了食物傍上了其他部落的獸人,幾年後他們遇到了主角受和攻幾。
青得知主角受身邊的獸人是一個部落族長,想成為部落族長夫人,但沒想到被主角受識破,被這個不知道攻幾給割了幾刀,然後扔到荒原上被鬣狗和秃鹫分食。
桑鯉:“……”
怎麼死的就不用給他寫出來了吧?
晚上部落裡升起篝火,大家分到了不少食物,桑鯉吃了半飽,起身找老族長說去給原送吃的。
他帶着分好的肉食和水果,确認自己沒走錯後,進去後屋裡空間顯得十分空蕩,他走到房間門口。
桑鯉感覺到屋裡還有人,站在外面問:“原,我可以進來嗎?”
随後他看見楚弘文掀開簾子出來,看見桑鯉微微愣了一下,“我先回去了。”
桑鯉掀開簾子進去,看見原坐在床上,将食物放在他身邊,“他怎麼了?”
“沒什麼,我現在受傷不能出去打獵,不想拖累他。”原見是桑鯉松了口氣,他和桑鯉道謝:“謝謝你送吃的過來。”
“沒事。”桑鯉微微笑着回答,心中還是有些詫異他的迅速,“你們分開了?”
原點了點頭,拿起一枚野果。
桑鯉看了一會,見他幾乎将野果素食都吃完了,肉卻隻吃一半。
他歎了口氣出去給他倒了碗水,放在他身邊,等他将食物都吃完了,才拿着盤子告辭。
原的身體健壯好的很快,沒過幾天就能下地,但是他仍舊不能和其他人一起出門狩獵。
楚弘文也開始和老巫醫學習醫術,打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桑鯉在思考怎麼勸說族長搬走,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他得再等一等。
老巫醫最近很喜歡楚弘文這個好學的學生,即使桑鯉沒怎麼過去,他也沒找桑鯉。
桑鯉大部分時間都是和亞雌他們出門摘采吃的,傍晚會拿自己那份野果去找原,桑鯉知道他哪怕成了肉食動物,還是改不了一些習性。
原一開始還拒絕,桑鯉搬出他救了自己的這份恩情,他才接受桑鯉的好意。
部落裡的人知道原和楚弘文分開了,所以看見桑鯉去找原,都打趣:“青,你又去找原啊?”
桑鯉好脾氣應着,到了門口進去看見他坐在屋裡,于是将懷裡包着野果的寬大樹葉放在桌上。
“你身體好多了嗎?”桑鯉問。
原看見他,遲疑片刻說:“你不用一直過來的,之前的報答已經夠了。”
桑鯉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将樹葉給打開,裡面的野果都是洗過的,他遞給原一個,自己拿了一個咬了一口。
他見原看着水果不說話,于是問他:“你不想看見我嗎?”
原這才擡頭看向桑鯉,原主的相貌在部落裡數一數二,桑鯉過來後光彩更甚,仿佛一下子就長開了,和原主陰郁的氣質也完全不同。
原沒有說話,桑鯉見他不說話,摸不準這個世界的小昙花是什麼性格,畢竟他和自己不一樣,他沒有記憶。
這幾天他過來,和原也沒說兩句話,感覺他話不算多,光是外表看上去顯得有些冷酷,實際給人的感覺是有些木讷。
桑鯉見他沉默,于是站起身坐在他懷裡,他笑眯眯望着原呆愣的面孔,輕聲道:“哥哥,你确定要推開我嗎?”
原的身體一瞬間僵住,他感覺到懷裡的人十分嬌小,胳膊比他的手腕還細,他的笑容中總帶着狡黠,讓人捉摸不透。
桑鯉将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遞到他的唇邊,原望着他,二人對視仿佛過了數年,他緩慢張開口咬住桑鯉咬過的地方。
桑鯉滿意勾起嘴角,他将手裡的水果放在桌上,勾着原的脖頸和他親吻。
果肉的清甜在他的口腔裡散開。
一口果肉被他二人分食,汁液在唇邊溢出,又很快被舔舐幹淨。
桑鯉和他吻了好一會,察覺到他的反應,笑着站起來,“我該回去了。”
他拿過剛才放在桌上的水果,牙齒咬着被咬過的果肉邊緣,看着原笑眯眯和他揮了揮手,就朝着屋外走去。
原坐在屋内看着桑鯉離開,他面對生理反應,抿唇想到剛才深吻的滋味,回到自己的房間。
桑鯉調戲完人心情不錯,吃完水果就看見一群人慌慌張張帶着傷患回來,問過才知道他們又被其他部落的獸人襲擊了。
桑鯉并未跟着他們去老巫醫的住處,而是轉身去找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