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見顧玉襄也在,于是打了聲招呼,“顧大哥。”
随後她又興沖沖跑到桑鯉身邊,将手中的請柬給桑鯉看,“大哥,爹收到了總督府的請柬,說讓我們兩個代他去!”
桑鯉看了一眼請柬,“知道了。”
譚昔見他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于是好奇問:“大哥你去嗎?”
“該去一趟。”桑鯉回答,随後擡頭看她:“請柬讓下人送來就成,你怎麼跑過來了?”
譚昔回答:“這不是來和大哥商量穿什麼。”
桑鯉思考了一會,和她說:“我會準備的。”
現今世道還算太平,桑鯉沒有拒絕社交的意願,不過想起總督府的家眷似乎和顧玉襄有親戚關系,等到譚昔走後,才問他是不是顧玉襄授意的。
“不是,應該是聽聞我在你這兒,找個借口見我。”顧玉襄這段時間沒有回去過,對其他人來說他是個死人,前塵盡斷,他也不該留在這裡。
桑鯉放下手裡的賬本,走到顧玉襄身邊剛要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卻被顧玉襄伸出手拉過去,坐在他腿上。
桑鯉摟着他的肩膀,低下頭在他身上蹭了蹭腦袋,才擡頭看他,“那你要過去嗎?”
“嗯,我會考慮的。”顧玉襄沒有給出準确的答案。
那天是除夕,桑鯉帶着譚昔出門,譚昔外面罩着一層厚實的大衣,跟着桑鯉坐上馬車。
她看向外面的雪路,問桑鯉:“顧大哥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他說會提前過去。”桑鯉想他過去,大概是要和人單獨談話的。
譚昔有些緊張,她還是第一回參加這種場合,也不知道會見到什麼人。
出乎她意料,譚昔看見張懷簡和宋小姐也出席了,她想到宋小姐的父親是銀行行長,也就覺得是情理之中。
她今日穿着桑鯉準備的旗袍,肩上又披着毛茸茸的披肩,屋裡燒着暖氣,她也不覺得冷,将身上的大衣交給侍者拿去挂上。
譚昔挽着桑鯉的手臂,看着場上的名流,原本激動的心情也逐漸冷靜下來,和桑鯉低聲說了兩句話。
他們在大廳呆了一個多小時,桑鯉就看見顧玉襄和一個年輕女人出現,顧玉襄和她分開後就朝桑鯉這邊走來。
他拉着桑鯉的手,和他說:“可以回去了,一會有警察過來抓人,我們先走吧。”
譚昔在旁邊有些詫異,不過沒有多嘴,找到自己的大衣,就和他們離開。
桑鯉出來後并沒有打算回譚家,而是帶他們去飯店吃飯,路上問顧玉襄出了什麼事情。
顧玉襄簡單解釋了一下,都是些官場上的事情,桑鯉沒有多問。
吃過飯後桑鯉帶着譚昔回去,回到房間裡總算是自在一些,瞧見顧玉襄今日打扮有些隆重,想起他身邊的那位女士。
“宴會上和你一起出來的是誰?”
顧玉襄回答:“是我表姐。”
他見桑鯉還要問,湊近幾分将他拉進懷中,一邊吻他一邊說:“放心,我隻有你一個。”
剛才在宴會上,他看見桑鯉今天的隽永着裝,發覺不少女客的視線有意無意掃過去,心中的不滿達到了頂峰,甚至想将這些人的眼睛給挖出來。
顧玉襄沒說幾句就抱着他倒在床上,他的手指緊緊扣着桑鯉的手,一遍又一遍親吻他的唇,一隻手在他的衣扣上劃下,衣扣自動脫離。
桑鯉沒有再問,摟着他回應他的親吻。
瑞雪兆豐年,雪是冷的,人卻是熱的。
春節過去,店鋪也準備重新開業,元宵那日外面特别熱鬧,家家都點着燈籠,小孩拿着小魚燈穿着新衣四處跑。
桑鯉拉着顧玉襄出門看燈,譚昔也和别人有約。
出門沒走幾步,突然有人跑過來,抓着桑鯉說:“閣下,你知道你身邊是什麼人嗎?”
顧玉襄瞧見對方抓着桑鯉的手腕,伸手将他的手給掰開,冷眼掃去,語氣森冷:“管好你的手!”
桑鯉卻輕輕一笑,“知道啊,你是哪位?”
對方連忙道:“在下嵩山第七代天師,趙山青。專為除惡鬼而來!你可知你身邊的這位可是一隻惡鬼!”
聞言桑鯉頓時明白他的身份,他拉着顧玉襄的手沒有松開,笑着說:“不勞費心了。”
趙山青見桑鯉要走,于是連忙道:“你不怕他害死你嗎?”
桑鯉不答反問:“為什麼要怕?”
顧玉襄不打算繼續和他廢話,和桑鯉說:“你先去看燈,我和他說兩句。”
桑鯉囑咐:“下手輕點。”
顧玉襄點了點頭,抓着趙山青的衣服帶他離開街道,不多時又回到桑鯉身邊。
桑鯉沒問結果,而是繼續和他手拉手去看燈。
他看着頭頂的亮光,歎了聲:“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這麼平靜了。”
就如他所想,趙山青三天兩頭過來要除鬼,每次都被顧玉襄丢到别的地方,然後又孜孜不倦回來。
桑鯉都快為他的堅持打動,但也僅限于此。
【系統結算中,結算成功!】
【主線積分五百,扣除道具使用積分,共計一千七百五十分,請宿主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