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頭燒的錢可真是海了去了,這誰家能夠承受得住啊。到時候不還是得記恨到他頭上?不不不,他可以做一個溫馨提醒者,但不能上來就把桌子掀了。自查和相關部門檢查完全是兩個概念。
有時候也很矛盾,幾乎每個劇組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一點安全隐患,就那個電線亂拉,到處都是雜物的情況,怎麼可能沒有消防隐患。
隻是印珹自己到底不是專業的,也隻能站在一邊幹着急,盡自己所能地提醒一點,再多一點。劇組有屬于自己的運行規律,他們固執地在自己的既定規則裡面運轉,甚至不允許其他人提出半點建議。
從某個角度來說,劇組也是一個擁有霸權的地方。
不該自己管的事情就少管,就算開口也不應該是他沖到前面去說。這算是社畜幾天之後獲得的一點職場心得?這段時間就算他一直在外面看熱鬧也感覺到很多所謂潛規則。劇組真的把某些明星捧上天了,真的是有求必應,有些魔幻的事情在這裡好像都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這樣有些畸形的生态下,一些出名的綜藝也很容易拿到封閉拍攝許可。并不是說這些綜藝或者劇組手續不合法,但和前幾年比起來,各種支持力度确實大了很多。
邵洲和劇組請假出去錄的綜藝節目就是這樣有巨大影響力的一個。
不然——
“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整座橋都封了不說,連兩邊道路都交通管制要求繞道了。這是讓我們上天算了嗎?”
印珹和其他家站姐湊在一塊兒踩點,來來回回地走,怎麼也找不到合适的拍攝點。近一點的地方都已經被交通管制了。遠一點更沒有好的角度,橋兩邊的造型會遮擋視線,河岸兩邊一溜兒矮樓,就算在樓頂估計也隻能從邊邊角角看到一點。
但從今天的安排來說,這裡卻是最能出片的地點。
先是大橋旁邊綠道開場加上大橋上追逐接力環節,下午轉場去某封閉工廠,晚上是在科技館閉館拍攝。都是帶棚子帶牆壁的地點,鳥都飛不進一隻,他們去哪兒蹲守。
如果這兒找不到合适拍攝地點,她們這次差不多可以宣告失敗。冷嘉煊的站姐氣急敗壞要罵髒話,“這是什麼地點,我就算爬行道樹上也拍不到,難不成還要我學水鬼趴在河裡。但我剛下去就會被人撈起來吧。”
水裡?
印珹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記得這裡是有觀光遊輪的,隻要出的錢都多,包個遊輪應該是可以的吧。可以按照取景位置分不同比例A錢。”
這主意聽起來有點離譜,但仔細一想,确實相當有操作可行性。
隻要她們給的錢足夠,包一艘遊艇其實也不是一個困難的選擇,隻要他們遊輪距離不要過近,觸及到節目組敏感的神經,誰也不能說她們的行為有哪裡不正當之處。方法是有了,但問題是現在這大晚上的能有相關地方人願意接他們這個單嗎?
這事情聽起來困難,實際操作其實比想象中容易得多,他們隻需要找到這個地方提供遊輪租借的工作,然後以超出市價一倍的價格主動提及,其他事情都會有人幫你解決好的。
有錢賺的事情怎麼可能有人不願意。
印珹打開手機地圖,迅速找到了這裡遊輪租借公司電話,現在是晚上八點,雖然店鋪可能關閉但電話應該打得通,他想也沒想直接打了過去等待那一頭電話接通。如果各種APP上登記的電話無法撥通其實問題也不大,他可以到店鋪去找到店鋪裡留的電話,一般來說這種和服務業挂鈎的公司都會在店鋪醒目位置留有自己聯系方式。
電話那邊接得很快,印珹直接開門見山,“我們需要包一艘遊輪,最大的那種,最好三百人以上,明天早上8點到12點之間,停在這邊大橋前面,四到五個小時,按照具體時間計費,價格你們覺得多少合适,唯一要求就是我們明早上八點必須出發。”
對面明顯愣了一下,但迅速反應過來。這不年不節的突然包遊輪實在是有點奇怪,但能賺錢管得了那麼多嗎?本來他們家遊輪就是兩小時大概一班,現在不過是增開一班而已有什麼難操作的。更何況,本來他們接待的遊客大多數都選擇晚上欣賞夜景,白天基本上都是閑置。
現在有一個豪氣家夥打算包一艘有什麼不行的。那頭答應地相當快,“可以可以,沒問題的。但是我們包船這些費用是需要在上船前全部結清的。”主要如果對方就包個十人左右小遊艇其實三四個小時大概兩三千就可以了,也不用催着支付費用。但要的船大,他們隻要把船隻停泊在碼頭,這成本就已經在迅速燃燒,實在是虧不起。考慮到現在是淡季,其實應該稍微降點費用,但對方要得又急,想了又想,他試探着報出一個價格來,“要麼這樣,您二十六萬一價全含?絕對是大船,最多可以承載六百人,包括上面餐飲,人我都給您配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