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花寶降點頭,“拿得看你能拿多少情報來換了。”
女玩家眯了眯眼:“這裡不清淨,我們回屋說。”說着,便轉身準備離去。
花寶降掃了眼舞池周邊,精神清明的人不多,連昨晚聚在一起讨論的其他玩家的精神面貌都大不一樣,在場唯一清醒的,怕是隻有她室友,那位女玩家了。
她正打算叫上崔玖臨,轉頭就發現他在跟一對剛拿到一籃子食物的舞伴讨價還價。
花寶降讓女玩家等會兒,自己去叫崔玖臨。
到了近前,才發現崔玖臨已經交易成功,用一半的魚換了兩瓶牛奶、三枚雞蛋和一整塊土司面包。
崔玖臨面不改色地收起吃食,轉過頭拉着花寶降走遠,這才笑眯眯地跟她邀功:“他們好像特别嗜肉,這些都不愛吃,我半條魚就換到了。”
“還得是你!”花寶降低聲誇贊,聲音不大,但語調浮誇。
崔玖臨清了清嗓子:“咳咳,低調低調。”
兩人竊竊私語,走到了女玩家身後。
女玩家捂着肚子頗為無語:“我說,你們兩談情說愛能不能換個時間,我都要餓死了!”
花寶降淡淡看了她一眼,舉着葉子包伸到她跟前轉悠了一圈:“你大可現在說,說了就能拿到吃的。”
女玩家不放心:“我說完你不給我怎麼辦?”
“簡單,你先說一半,若是真的,我便給你一半,這交易公平吧。”花寶降話音剛落,便聽到系統自動彈出一個界面。
她隻瞄了一眼,便知道這是個契約書,她熟練地拟好條例,像是做過許多次那般。确認過條款無誤,便傳給女玩家看。
有系統擔保,雙方都放心。
女玩家便不再拖延,劈裡啪啦地說了今天的發現。
事情要從昨晚說起,她昨天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熟了,還做了一個夢,準确來說,是個粉紅色的夢。
她夢到她對象了,夢裡兩人約會,就像平時那樣,盡興地玩了一天,直到夜幕降臨……然後按照節奏自然而然就要發生一些親密的事情,然而事到臨頭,那人突然喊她“三娘”!
“三娘?”花寶降記得這位舍友昨天确實是這麼自我介紹來着——大家好,我是拼命三娘,大家叫我三娘就行。
當時衆人都覺得她在開玩笑,不過大家素不相識,喊個代稱也無所謂。
花寶降也覺得這麼叫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怪怪的,所以都直接稱呼她為“室友”。
“是啊!我對象怎麼可能叫我三娘?!”三娘聽到這稱呼,突然發覺面前之人長得跟她印象中的對象不一樣,雖然也面熟,但絕對不是她對象!
她焦躁惶恐,想掙脫出這個噩夢,千鈞一發之際,她手上劇痛,猛然醒來,發現在她身上作亂的竟是幾條藤蔓!
三娘掙脫藤蔓,逃出了樹屋,連同住的花寶降都沒顧上。她原本隻是本能地想逃離是非之地,結果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了一個人!
“你們猜是誰?”三娘說到這兒,還賣了個關子。
“是誰?”崔玖臨問。
“看你表情,該不會是夢裡的人吧?”花寶降猜到。
“沒錯!三花啊!還是你聰明!”三娘贊道,順手就從花寶降手裡抽走了那包烤魚,動作迅速地剝開啃了一口。
花寶降也不攔她,左右都簽了契約,要吃就吃吧。
“那人雖然身量還行,臉也端正,但是比我對象差遠了。那人一看就很猥瑣,一想到夢裡的是他,我就毛骨悚然,說起來謝謝你啊。”三娘踩一捧一,末了才想起早晨是花寶降救了她。
“他在那裡做什麼?我記得那時候時間還早。”花寶降試圖拉回正題。
拼命三娘左顧右盼,末了湊到花寶降身側,輕聲道:“夢遊。”
花寶降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那人表情木木的,眼睛半眯着,手腳看上去十分無力,像個木偶。”三娘吐掉魚骨頭,“當時光線不太好,我看不清太多,但是我能肯定,他身上纏了不少藤蔓。對,就是樹屋裡那種!”
“被藤蔓操控的牽線木偶?”崔玖臨道。
“對了,是這個意思!”
“然後呢?他在那裡做什麼?”
三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時滿臉通紅:“咳,告訴你們也沒什麼,就是我有點渴了,待會兒再說吧。”
“他在等你?是跟夢裡有關嗎?”花寶降等不來那麼久,于是猜道。
三娘猛地看向她:“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