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後,皇帝大驚失色,在劍下瑟瑟發抖,而周圍人也亂作一團。
李星然已從錦囊裡掏出符紙來了,想着一有什麼不測就甩符,能拖一會是一會。言自清則是微微的驚訝過後右手也握上了劍,而在場所有人最鎮靜恐怕隻有習喻,他就像看戲般冷眼旁觀着這一切,甚至還喝了口茶。
許祎微微眯了眯眼睛,語氣冷硬:“皇陵能不能入?”
皇帝吓得冷汗直冒,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時,外面的侍衛隊反應過來,拎着兵器就要沖進殿裡。
李星然拍桌而起,“誰敢動她!”
情急之下,她使出了今早南無尋教她的增強氣勢那招。效果果然沒令人失望。
念完口訣的瞬間,她隻是輕輕揮了下手,屋裡頓時刮起飓風,将那些侍衛刮到了百米開外,且他們無論怎麼掙紮,都站不起來。
許祎再問了一遍:“入還是不入?”
說着劍又進了幾分,已将那層皮膚劃出一點小血印。
李星然慢悠悠走到旁邊,勸道:“陛下,你可要想好再說,這劍可不認人。”
皇帝哆哆嗦嗦的,終于将話說出口:“入,入,來人哪,傳孤旨意,将公主以最高規格葬入皇陵。”
許祎依舊拿劍抵着他:“那族譜能不能入?”
皇帝:“能、能,公主為國家鞠躬盡瘁,自然能入族譜。”
許祎這才收了劍,許祎這才收了劍,深吸了口氣道:“一國之君,希望你說到做到。”
将要離開之際,她又轉過身對殿中人道:“邵如雪作為一國公主,無愧于國,亦無愧于民。”
殿中人早被她這一舉動吓傻了,這會自然沒有人敢反駁,皆道是是是,确是如此。
他們走後,習喻也起身告辭,他雖行着禮,嘴角卻擒了抹嘲諷的笑:“真是一出好戲!”
南境皇帝受了此等大辱,氣得頭上青筋暴起,等人走完之後,當即大喊道:“來人哪!給孤把他們都殺掉!”
太子領命,很快派出了一支隊伍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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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李星然還在擔心那南境皇帝一看就不是什麼大心眼的人,肯定會派出一隊人來殺他們或者幹脆搞個全境通緝。
然而從出皇宮到現在,這一路上,居然毫無風吹草動,平靜得讓人費解。
高樓之上,有一人靜靜望着一切,待馬車通過,他笑着灑下了一杯茶。
高樓之下,一人喝道:“停,都停。”
那支被派出刺殺的隊伍随着這一聲都停下了腳步。
又一人上前道:“大人,這不對啊!這條路我們已走第三遍了,他們人呢?”
那人道:“我當然知道不對!他娘的,這是遇上鬼打牆了!”
另一人道:“這可怎麼……”
他話還未說完,瞬間白了臉色,哆哆嗦嗦指着天邊,衆人朝他所指方向一看,登時也吓白了臉。
隻見天邊湧起了巨浪,朝他們湧來。
“救命啊!救命啊!”
巨浪頃刻間吞噬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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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尋坐在高樓上不緊不慢品了口茶,“上好的龍井,便宜你們了。”
覽聲從暗處出來,對着南無尋行了個禮,道:“尊上,信已送到。”
“嗯。”南無尋另倒了一杯茶,遞向覽聲,“你嘗嘗。”
覽聲接過,喝了一口,有些不解:“尊上為何要送那樣一封信,還是用柏水大人的名諱,若是不想此地國君追究夫人責任,直接殺掉便好,何需如此麻煩?”
南無尋笑了笑:“覽聲啊,你初入人間,大概不清楚人間的規則,任何事隻要跟人車上就會變得麻煩無比,何況是官府。通緝令雖無足挂齒,可有那樣的東西存在,本身就惹人厭煩。”
“……”
另一邊,皇宮内内侍顫抖着一雙手将一封來自的魔界的信呈上。
皇帝在今晚剛受嚴重的精神打擊,還沒緩過勁來,這會又收到魔界的信,不知如何是好,也顫抖着手将信拆開。
信的開頭,非常官方且有禮貌,将全境上下民生都關心了個遍,甚至還關心了他的身體,接着話鋒一轉,質問為何無緣無故要派出人馬攔截魔界車馬,質問的話整整占了三大頁,這皇帝是越看越心涼。
而信的最後一句則是本君誠心向與人界交好,還望陛下不要再做如此無禮之事,讓兩界失了和氣得不償失,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本君無情。
落款名:柏水。
這封信明晃晃全是威脅,南境皇帝讀完了信,氣得連氣都喘不上來,兩眼一翻,氣暈了過去。
南無尋道:“先發制人,後發制于人。柏水既一心想要兩界交好,不用他的名諱還能用誰。”
覽聲似乎明白了,“此地國君忌憚魔界,隻要暗裡挑明夫人與魔界有關,他必然不敢輕舉妄動,若真想找魔界麻煩,必要通過仙門,偏偏仙門得意弟子言自清又摻和在這件事裡。如此一來,縱使他想清算此賬,礙于魔界與仙門,也隻能忍下這口氣了。”
南無尋點頭:“不錯。”
覽聲指向高樓下那群人,問道:“那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南無尋瞥了一眼,毫無在意道:“不過一個幻術,兩個時辰後,你将他們放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