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找到醫院裡的閨蜜幫她分析了成分,閨蜜确認藥劑裡沒有可怕病毒,卻分析不出來藥劑到底是什麼成分。她狠心一搏,給自己注射了一針,果然症狀緩解,仿佛變回一個普通人。
後來她主動聯系,得知要來輪船上參加特殊醫學實驗之後,毫不猶豫地付錢參加了。然而後面的事情是她不曾想到的。随着時間流逝,她的“病情”恢複,而她的獵人也及時聯系船員将她抓走。
在這裡,她才知道自己不是生病,而是擁有了異能。
“這裡關的全部都是異能者,偶爾我也見到他們抓來普通人,不過都當垃圾一樣直接從窗戶裡丢出去了。”女人說。
想到那份送往房間的早餐,戚餘問:“被關進來之後……會發生什麼?”
話音還沒落地,地面震動。一道身高近乎兩米半的高大、毛茸茸的身影一步步走了進來。
它渾身雪白的毛發沾了血點,一縷一縷醜陋地凝在一起,長長的兔牙一直長到肚子上,一邊走,一邊手裡拿着磨刀石磨着牙齒。
兔子屠夫信步走在籠子叢林中,就像走在自家胡蘿蔔菜園裡,為晚飯挑選合适的食材。
女人當即趴下,胳膊抱住腦袋,沖戚餘低吼一聲:“趴下!别讓它選中你!”
戚餘依言照做,把腦袋埋進胳膊裡。
兔子屠夫的腳掌長度接近一米,戚餘從胳膊的縫隙裡能看見它腳底落地時被壓塌的黃漬絨毛,微微彎曲的腿上沾染的血迹,每次轉身,都有濃濃的肉腥味從它身上傳來。
戚餘不知道它是憑借什麼判斷選擇受害者,隻能從它小腿的動程确認它一直在左顧右盼,長長的耳朵上有數個豁口和空洞,随着轉身動作砸在籠子邊緣,哐哐作響。
看來兔子屠夫是在為下一道菜物色合适的食材。
似乎某個籠子裡的人擡頭看了它一眼,小聲嘀咕了句“兔子?”
兔子屠夫猛地起跳,從天而降落在他身邊!
整層甲闆似乎都被震得一跳,戚餘伏在籠子裡,随着籠底一起短暫滞空後落地。
兔子屠夫落地後,無視對方驚恐的哭喊和尖叫,打開籠子拎着人往外走。
路過戚餘籠子時,它停了一下,彎下腰。
絨毛被籠子欄杆勒出一道道豎紋,它低着腦袋,腥紅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籠子的縫隙裡擠進來,兔牙把地面戳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它三瓣嘴蠕動一下,發出一點沙啞的嘶聲。
神信:【它認得你的味道,說它見過你。】
地下室,門縫,拉長的兔耳影子,夢裡的血腥味。
戚餘仿佛想起了什麼,忘記了管家7号的叮囑,擡頭看了一眼。
戚餘坐在籠子裡,在它陰冷的目光裡,渾身皮膚冒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背脊竄過一道冷流。
是它。
十歲以前,那兩次從地下室的縫隙裡看見的可怖影子,數個夜晚噩夢的來源,都是它。
它從鼻子裡嗤了一口氣,拎起了戚餘的籠子。
兔子屠夫動動嘴巴,神信及時翻譯:【它說,把你切片做刺身,應該很好吃。】
戚餘和另一個食材一起被兔子屠夫拎到後廚,終于看清廚房裡的模樣。
一個大如浴缸的塑料盆放在剁肉台旁,兔子屠夫手腳麻利,掰斷了男人的小臂、大臂、小腿、大腿,流暢得像是拆螃蟹。最後,才把男人的腦袋掰下來,丢進去。
不一會,塑料盆裡男人的血就淹沒了自己的軀體部件。
兔子屠夫的視線緩緩轉向籠子。
神信:【它說,現在輪到你了。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