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說完了?”
工藤新一從窗台翻身而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擡起頭來看向陰影之中的白馬探。
“差不多,也沒必要把事情講的太過沉重。你也是,對他好一點吧。”工藤新一從他手上接過了擦手的濕巾,仔仔細細把手指上沾染的污漬全部擦幹淨。
“我什麼時候對他不好?”白馬探挑起半邊眉毛,像是不理解工藤新一的這番話,“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還能對他做什麼?”
“能夠拿着人家頭發做DNA比對的普通高中生?”工藤新一眼神微妙,要知道雖然他同樣很好奇怪盜基德本人的身份,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拿着對方的私人物品去做檢測,哪怕他們之間有過很多親密的接觸,擁有着很多彼此之間的小秘密。
“嘛,這件事情也不能說我做錯了不是嗎?隻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不會這麼做了。”白馬探回國的時候并不知道黑羽快鬥這個人的本性,對于怪盜基德也隻是看作又一個等待破解的謎題,至于對方的感受?一個被通緝的怪盜,真的有必要管他内心的想法嗎?
當然現在不一樣了,越是靠近黑羽快鬥,越是了解怪盜基德,他們這些偵探就越會束手束腳。可能這個人就是擁有着這樣的魅力,能夠讓人情不自禁的會偏向他,甚至偏愛他。
你看,他面前不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活生生的例子·工藤新一擡起頭,最後看了一眼黑羽宅,輕輕歎了口氣,“其他的也就算了,我隻希望松田哥他們能稍微下手輕一點.....”不管是對動物園組織的審訊抓捕也好,還是對黑羽快鬥本人的迫害坑害也好。
另一邊,松田陣平當然知道工藤新一光明正大的偷偷摸摸去找黑羽快鬥了,他也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稍微有點心虛,“我們也沒有那麼壞吧?在工藤心裡我們到底是什麼形象?”
“我是不太知道我啦,但是小陣平你在新一醬的心裡肯定不是什麼好形象。”萩原研二斬釘截鐵,臉上還閃爍着堅毅的光芒。
“這不對,我覺得這很有問題。”松田陣平嚴肅道,“這樣下去,他們有警惕心以後就不太好玩了啊。”
“小陣平啊.....”萩原研二感慨的搖了搖頭,“你的名聲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不是沒有理由的。”
“?你這家夥又欠揍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最終還是沒忍住打了起來,看得出來雙方應該是都留手了,不然這個安全屋也會淪為叙利亞裝修風格。
“行了,名聲差就名聲差吧。”松田陣平撇了撇嘴角,既然沒辦法教訓一下自家小輩,那就隻能把手段耍在敵人身上了。“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可以行動?”
“照顧一下金發大老師的心情吧,等他那邊做好準備就可以行動了。”萩原研二叼着一根棒棒糖,一想到安室透在談話之後離開時那個恍惚的表情,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總感覺小降谷攤上我們這群好友真是他的不幸啊。”
“他難道不應該覺得幸運才對嗎?”松田陣平冷哼一聲,“看我們多麼友好,甚至還幫他處理了組織的火力問題,這麼貼心的盟友到底要在哪裡去找?”
“這話你怎麼不當着小降谷的面說?”萩原研二看熱鬧不嫌事大,暗搓搓的拱火,生怕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打不起來。
“我可以在當着他面說這個話之前先把你揍一頓,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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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欲言又止,他其實一直知道波本和他關系不好大多數時候是因為他說話踩着他的禁區,但這也有他故意的元素在裡面。FBI的王牌搜查官大人當然也能分的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說了不會死什麼話說了一定會死。
所以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恰好卡在了一個将死未死的地步,屬于薛定谔的死。
但他的好奇心還是促使着他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