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
“保真。”松田陣平可疑的停頓了一瞬,“應該吧。”
“幻術師……是哪個方面的?”諸伏景光還是有點遲疑,絞盡腦汁的去搜刮自己腦海中對幻術這東西的概念印象。
“應該是那種,控制他人的精神,或者說引導他人的精神造成正面或負面影響的那種幻術。”松田陣平也不太肯定,說不定他認識的人裡面也就怪盜基德那小子能知道的多一點。
早知道就多找他要點情報了啊可惡。
諸伏景光沉思了良久,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氣。
“還是找他說一下吧。”諸伏景光眼底劃過一絲焦慮,“如果真的按你所說的那樣,那他碰上幻術師一定會被勾起那件事的回憶。”
“那個白衣小子倒是很直白,沖上來就把情報告訴給我了。”松田陣平不知道怎麼的,發出了老年人一樣的感慨,“還是年輕人好啊,有這一往無前的勇氣和執行力。”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已經年紀大了嗎?”諸伏景光輕笑,擡起一隻手搭在松田陣平的肩膀上。
“我們幾個人當中,年齡最大的好像不是我吧。”松田陣平聳了聳肩膀,擡起手悄悄指了指上面包廂。
“喂,這樣的地獄笑話還是别說了。”
“嘁。”
*
‘噔噔’,敲門聲。
安室透和貝爾摩德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了一絲探究的情緒。
‘不是你喊來的人?’
‘不是你?’
安室透起身,慢慢走到房間門口,按住門把手停頓了一秒,然後拉開了大門。
“不好意思,我們剛剛在走廊上發現了一個遺失的男士錢包,不知道是不是您的……”
一個服務生打扮的男人低着頭,不動聲色的将一張折疊好的紙條以及一個繡着仙鶴紋樣的錢包遞了上來。
安室透不動聲色,拿起錢包仔細看了兩眼,随後将它放還到服務生的手上,“不好意思,我沒有見到過。”
“好的,非常抱歉打擾了。”服務生微微欠身,散落的劉海下狡黠的雙眼輕輕眨了眨,随後關上房門離開了。
貝爾摩德側過頭,看了一眼剛坐下的安室透,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轉過頭去保持沉默。
安室透将手中攥緊的紙條塞進口袋裡,另一隻手放在暗處,向手機中輸入了紙條上的一串密碼字符串。
“……接下來的拍品是,平安京時代藤原家族流傳下來的………”展台上,拍賣員依舊兢兢業業的站在展示櫃的旁邊,繪聲繪色的講述着主辦方編造潤色出來的故事,台下的人們明知道這一點,卻依舊心照不宣的捧着場。
随着最後一串字符的輸入,安室透發現自己收到了一個被重重加密後的短訊。
一目十行看完了上面寫着的文字,安室透先是将内容背了下來,然後合上手機,大腦開始飛速運……運…他又皺着眉頭将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這一次也不擔心貝爾摩德發現了,動作上難免帶了幾分急促。
“怎麼了?”貝爾摩德就算想假裝不知道都很困難,隻好歎了口氣開口道。
“不…我不知道怎麼說。”安室透組織了一下語言,“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法嗎?就是…不柯學的那種…”
“确實有。”貝爾摩德一臉‘就這?讓你這麼激動的事情就這?’的表情,頗有幾分氣定神閑的樣子,“怎麼,你好奇?”
“?你知道?”安室透愕然轉頭,一時間都忘記了對面的人是貝爾摩德而不是他的那些同事和同期。
“這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嗎?”貝爾摩德蹙眉,有點不太理解安室透的驚訝。
“這不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嗎!”安室透更不理解貝爾摩德的鎮定。
“你不知道英國的法爾帝亞諾·斯蘭齊·蒂塔納克洛裡奧嗎?”貝爾摩德反問道。
“……那個号稱英國第一代幻術師的江湖騙子?”安室透從自己思維宮殿的角落裡翻找出來這個人名,有點不太确定。
“他可不是江湖騙子。”貝爾摩德撐着下巴,難得提起了一點興緻,“他是真正的幻術師,隻不過運氣不好,碰到了另一個人。”
“八年前消失在法國巴黎,最後一場閉幕演出給萬千觀衆留下了無數的懸念,直到八年後依舊被無數人戀戀不舍的傳說級怪盜。”貝爾摩德以吟唱的口吻念出了這一段話,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安室透的手上,“是怪盜基德‘殺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