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裡,杜漾一邊吃着牛排,一邊饒有興味地看着屏幕上的一幕。
隻見花木木一邊躲閃一邊解釋着明餘之死,但是兩兄弟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隻想讓她以命換命。
花木木身上沒有槍,手上也沒有其他武器,無奈之下,她隻能解開了喪屍的控制,吹起了哨子控制着喪屍去抵擋明家兄弟的攻擊。
你來我往之間,明家兄弟很快被喪屍控制了下來,若不是它們已經被剃掉了牙齒,隻怕兄弟倆現在已經被寄生了。
最可笑的是,眼見着喪屍要咬人了,花木木又趕緊吹動哨子讓它們停了下來,下一瞬,就直接被明全拿棒子敲中了後背。
看着花木木疼得在地上打滾,杜漾這才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很快,實驗室的門被撞開,老K帶着人及時趕到,将花木木從明家兄弟手上解救了下來。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被帶走時,明全依舊不死心地朝花木木撲過去。
看着花木木一言不發地垂着頭,老K還以為她是不是被打傻了,誰知她卻忽然擡起頭,一把推開了他。
“不用你假惺惺!”
她的雙眼飽含淚水,讓人看了十分心疼難受。
花木木一身狼藉地回到了房間,老K發現她路過大廳時昆和其他人都看到了她受傷的一幕,卻并沒有任何人上前關心。
看來離間計的效果似乎還不錯。
花木木哭着一路小跑回到了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嘴角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展開手上的東西一看,頓時一喜,這是明家人搜集而來的地圖。
再加上從昆那裡得到的情報和自己的觀察,她發現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掌握了整個火車站的布防。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正好,明家兄弟鬧了這麼一出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半天了。
躺在床上,花木木将意識慢慢延伸了出去,在喪屍傀儡的視線中不停搜索,終于在其中一人的視覺裡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迹。
泥濘不堪的路面上,有許多大小,深淺不一的印記,有人類的腳印,也有車輪印,甚至還有一排寬寬的履帶印……
日光毒辣,她操控着喪屍傀儡再次回到了樹林裡,碧海之上藍天之下,一排高架橋一頭連通着火車站,一頭延伸到了樹林的盡頭……
重新醒來的花木木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她剛才看到了什麼?那些印記和隐藏在樹林裡的那些人,是光明家園的救援來了嗎?
時間似乎剛剛好!花木木再次陷入了呆滞,将意識延伸到海那邊的喪屍傀儡身上,并開始在樹林裡搜尋起來。
大功就要告成,隻差最後一步。
黃昏時分,她操作着喪屍一步步悄然接近了隐藏在山林另一頭的營地。
很快,一個子彈從傀儡胸膛穿過,花木木立馬停了下來,拿出了一面白色棋子。
沒過一會兒,有兩個拿着槍的人走了出來,詫異地看着不遠處那個拿着白色棋子在頭頂揮舞的喪屍。
“你看着它。”其中一人很快返回了營地。
大概十來分鐘後,那人帶着一行人返回了,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光明家園的園長陳卿。
花木木大喜,讓喪屍更加賣力地揮動着棋子,然後朝他們勾了勾手。
“園長,它這是什麼意思?”有人警惕地問道。
“管它什麼意思,是喪屍就通通該死!”有個男人直接拿槍沖了過來,幸好陳卿讓人攔住了他,“别沖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花木木微愣,這個男人不就是上次在光明家園将傀儡爆頭的那個男人嗎!他似乎很恨喪屍!
“園長你真的是瘋了嗎?這就是一個喪屍,喪屍怎麼可能會有意識!你讓我殺了它!”那人叫嚣着還想要沖上來,卻被旁邊一人直接奪走了槍。
“現在開槍會暴露我們的位置!”
聽到這話,那人這才憤然離去。
“園長,你怎麼看?”
陳卿也不太确定,“它似乎是想讓我們跟上。”
Yes!因為太激動,花木木差點沒忍住叫出來,她操控着傀儡再次做了個手勢,然後轉身走向了樹林深處。
“大家拿上武器,跟上去看看。”
很快,喪屍傀儡帶着他們來到了一大塊光滑的石壁前。
借着手電的光,石壁上一副畫作顯現在了衆人面前。
這時候,陳卿注意到喪屍手指黑漆漆一片,心頭的疑問更大了,“這是你畫的?”
“喪屍會畫畫,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不如我四歲的侄女畫的好。”
人群中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花木木尴尬地看向了石壁上,她的畫技有那麼不堪嗎?
“等等,這不是普通的畫……”陳卿似乎發現了什麼,下一秒,雙眼瞳孔頓時放大!
“這是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