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面可全是她的物資,别的不說,那粉底液可是要她命的東西!
絕不能丢!
花木木用盡力氣縱身一躍,可爬到一半就止步于光滑的坑壁。
而此時,大維已經打開背包,将她的棒球棍、以及一些食物占為了己有。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這些都是我的東西,身在末日,咱們不應該互幫互助嗎!”
她記得大維之前說過,他是外出來尋找幸存者的,而且上次她還告訴了他快遞站有食物,怎麼能恩将仇報呢。
“互幫互助?呵呵……”他在包裡挑選了一番後,把背包又重新扔回了她身上,“……女人就是麻煩,末日逃生居然還帶這麼多化妝品……無語!”
“你才無語,見死不救,恩将仇報……”花木木氣得咬牙切齒。
都說喪屍沒有人性,他媽這人又何嘗有人性!居然真的就這樣把她丢在洞裡一個人走了!
花木木将他祖上問候了一遍又一遍,一邊拿着戰術刀繼續挖着洞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洞底休息的她忽然聽到一陣低沉的嘶吼,頓時來了精神。
“……有人嗎?救命……”她發出低沉的嘶吼,沒一會兒,一個獨臂男喪屍緩緩停在了洞口,俯視着她。
“……你好啊……”花木木邪笑着機械地揮舞着手臂,用一種極其魅惑的聲音說道:“要做我伴侶嗎?”
“……好啊……”獨臂喪屍頓時來了精神,屁颠屁颠地跳入了洞坑内,還未站穩,花木木一刀刺向了他腦袋。
“伴侶伴侶,整天就想着繁衍是吧?”花木木嘶吼着,把剛才的氣悉數撒在了喪屍身上,狠狠地又刺了一刀,氣憤地說道:“死男人!臭男人!敢搶我東西!”
那些東西對她來說沒什麼大用,不過是用來掩飾身份的而已,但這口氣她是怎麼也咽不下去。
“等我出去,一定咬死你!”花木木一邊往上爬,一邊碎碎念着。
本想借助喪屍的身體爬出洞去,但是沒想到這具屍身早已腐爛透頂,她腳才剛一踩下去那骨頭就斷掉了。
不但沒爬上去,還把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混蛋!”
…………
一天後的早晨,花木木擦幹了臉上的露水,坐在喪屍腦袋上拿出鏡子開始“刷牆”。
就在這時,頭頂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啞。
嘿,又來活了,她趕緊補了補妝,踮起腳尖看向了洞口的方向。
幾分鐘後,兩個喪屍一前一後跌進了洞裡,花木木拿着戰術刀飛快解決,把他們都做成了自己的梯子。
背起背包,她深吸了口氣,然後使勁一沖。謝天謝地,總算是讓她爬出去了。
但剛一出洞口,她便看到了不遠處坐在地上面帶微笑的人。
是大維,他居然沒有走,旁邊還有一頂帳篷,看來這兩天他應該都在這裡。
此時,他正拿着一把勺子舀着罐頭,吃得津津有味。
“兩天兩夜不吃不喝,體力倒是不錯。”見了她,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你昨天跟那個喪屍說的是什麼?他怎麼心甘情願跳了下去?”大維說着學了一下,但卻不怎像,“……要辦理?……”
花木木不想理會,瞪了他一眼,“把東西還我!”
眼看她拿了戰術刀,大維放下罐頭站了起來。
“誤會誤會,我隻是想開個玩笑,你看,我并沒有真的打算把你獨自丢下不是嗎?”
鬼才信!花木木走過去拿走了地上幾瓶罐頭和其他屬于她的東西,大維竟也沒有阻攔。
“昨夜這裡有一大波喪屍經過,若不是我引開了他們,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花木木确實看到了不遠處一片被壓倒的草地延伸向另外一個方向。
“清剿計劃實施以來,倒是很少見過這個數量的喪屍群了,我估計都是來自山頂那座酒店。”
這山上居然還有酒店?
“嘿,你在外流浪多久了?怎麼會那麼多喪屍語?教教我好嗎?我可以給你更多物資。”
現在想來找她互幫互助了?
晚了!
花木木裝好東西準備離開,大維趕緊收拾了一下,也追了上去。
“要不然你就教我兩句也行,我拿這個給你換。”
花木木看着他手上的一隻口紅忽然來了興趣。
“我看你雖然身處困境,好像也時刻不忘注意形象,這樣……挺好。”